故而之前有人嘲讽纪揽月:强捧灰飞烟灭。
但红不红,跟自己家里有没有钱,这是两码事。
杜仲乐呵呵地看着网络上众人的评论,对他们的抓心挠肝表示了幸灾乐祸。
“随便猜,能猜出来算我输!”他这样说道。
有时候,自己掌握了真相,看着别人在远处跳脚,确实是挺开心的一件事情。
杜仲抬起头,看着录音室里的纪揽月在认真地跟老师交谈。
她在录歌,新专辑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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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求了冉凝心的同意,《SELINA》的曲子将会更名《揽月》,作为纪揽月第一张个人专辑里的一首歌曲。
杜仲想找人填词,但被拒绝了。
“我想自己写。”纪揽月说道。
杜仲:“……填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本来是交响乐的曲子,与流行歌曲的风格天差地别,到时候还要找人特意改的。”
他问过纪揽月了,这位大小姐对填词作曲是压根就没学过。
直接上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可能会影响整体效果。
纪揽月:“哦,不管。”
杜仲:“……”
某日夜晚有所感悟,纪揽月一直在对那段旋律进行扩展谱写,加上冉凝心的这一首,新专辑里有两首都是她自己来作词了。
没人能拒绝纪揽月,杜仲更是不行。
最后只能同意了此事。
星朗一直有在收歌,杜仲拿了特权可以先挑,欠缺的七首歌很快就到位了。
最后定下来了这张专辑的内容,于是就马不停蹄开始录制。
原是打算在星朗的录音室预约时间,结果Linda直接把音符工场的录音棚划给了杜仲。
杜仲:“……”
昭玄虽然不特意经营娱乐经纪公司,但是与之相关的产业,倒确实有不少。
比如国内首屈一指的音符工场录音棚,这里称作第二,就没别的地方敢叫第一了。
星朗自家那录音棚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个弟弟。
杜仲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感叹人生,走道里的暖气也很足,只要防火门不开,没有冷风拐着弯进来,这里就是如春的温度。
“我前天来的时候说有人,今天我来了又说有人,这录音棚是被人包了三天吗?”
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
随之是有人在道歉:“不好意思,那间真的不行。”
“他是三天都没停吗?二十四小时都这人了是吗?”刚才那人不依不饶,很是气愤。
这时候又有第三个人的声音:“哟,这是谁啊?大明星褚洲啊?这怎么在走道上站着呢?嘿,这不是你那个狐假虎威的经纪人吗?叫什么来着,哦我忘记了。”
这话说得抑扬顿挫,语调忽快忽慢,掺杂了很浓烈的个人色彩。
充分显示了声音主人看好戏凑热闹的意味。
杜仲觉得有点熟悉,他站了起来,寻着声音往那边走了十多米。
刚从墙壁后面探出头,就见到了那个染着蓝毛的温炀。
战场中央,被怼的人也点了他的名字:“哟,温炀啊,许久不见,换发型了?蓝色啊,这不是我们家洲上个月的发色吗?啧啧啧,还是我们洲更好看。”
一个小年轻靠着墙,不耐烦地看着这边。
说话的是一个抹着发蜡的娘娘腔,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找茬。
这地方的工作人员正一脸歉意地站在旁边,很是可怜。
温炀正要说话,眼神一瞟,瞧见了不远处的杜仲。
杜仲伸了伸手,远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过来。
“我听着声音就像是你,所以过来了。”杜仲边走边笑着跟温炀说道,“换发型啦?蓝色也好看,时尚完成度真高!”
他也没提在场的另一位艺人,但这么一说,谁都知道是与那经纪人之前的话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