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再多强求。
贺枝跟他们两个分开之后,身上带着钱票,并没有离开学校,她记得胡老师就是北大的历史系的教授,她问了几个学生,就顺利的找到了办公的地方,这个年代打听一个人还是比较好打听的,不过人今天不在学校。
“胡教授好像是身体不大好,今天也没啥重要的事情,就回家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学生跟贺枝说了两句。
贺枝看看时间,现在才刚刚过了中午一会,“那个,你方便把他们家的地址给我吗?”
那个年轻学生疑惑的看着贺枝,推推自己的眼镜,“大娘,这不大合适吧。”“你不要误会,我是今天送我家孩子来报名的,当年胡老师丁老师下放到我们那个村里,帮了我们家孩子很多,这不是想过来看看,还想当面感谢一下。”贺枝随口说了一句。
那个年轻学生果然放松了警惕心,他跟着胡老师有段时间了,也知道他在下放期间过的不错,说那边的劳动人民对他很是尊重,这个大娘还知道丁老师,肯定错不了,自己随便拿了一张纸,就把地址写了下来,“这个是丁老师家的地址,你按照上面找就行了。”
贺枝接过来,连忙道谢,手里拿着这个地址就走了,地址上面显示的是海淀镇七号院,这里距离北大特别近,几乎就是隔了一条马路,然后拐进去就可以了。
贺枝站在院子门口敲门,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她又接着敲了敲。
“我都说过了,别来,再来我也不会认回来你的。”里面的声音说了两句话又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
贺枝听出来他是把自己当做谁了,怕他误会,赶紧就隔着门回答了一句。
“胡老师,是我,我是贺枝。”
胡老师听到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步走过来,猛的一打开门,不成想,还真的看见贺大夫了。
“哎呦,贺医生,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胡勇说着还是不停的咳嗽,不过看着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高兴的。
贺枝进去就打量起这个院子了,确实是个比较大的三进的院子,只是里面已经很破败了,一些比较好的房屋的格局被破坏到了,院子里旁边的一些没有铺上砖的地方还被挖了好几个坑,种的一些花草也都枯萎了,烂在了花盆里。
胡勇也感觉到了有些尴尬,“贺医生快进来坐吧。”
贺枝笑着进了屋子里,这间房子是比外面好点,起码干干净净的,就是简陋一点。
“来,贺医生喝水。”胡勇给贺枝倒了一碗茶。
贺枝端起来喝了一口,“我今天是过来给胡老师送钱的,这是当时你们留给我的,虽说我帮你们一点,但这些钱也太多了,我这要也不合适。”边说边把自己带了一路的钱票拿了出来。
胡勇看着贺枝拿出来的钱票笑了起来,“贺医生,这钱,我们给出去就不会再拿回来了,而且这些也都比不过当初您对我们几个人的照顾。”
贺枝还是把钱票都放到了桌子上,“不管您收不收,这钱我是还定了。”
胡勇正想说什么突然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
贺枝脸上也变的严肃了起来,拉过他的胳膊,开始给他把了把脉,郁结于心,还是来自于心情,身体上也有一些受寒,但这最好还是去医院用仪器检查清楚比较好。
“你这屋子里还是太冷了,而且是不是也没有再运动了。”
胡勇咳嗽的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自己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好受一点,刚刚觉的都要把肺咳出来了。
“这回来了,人就容易犯懒,而且前段时间一直忙着高考的事情,也就到这几天才休息下来,明天还有会要开。”
贺枝叹了一口气,知道不容易,想起来刚刚进来看到的景象,这里住的也是他一个人,而且也没听他说过什么家人的事情。
“行,自己注意身体,有时间就去医院检查一下,这钱我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