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还念着她的旧情,长公主又与她有七八分的相似,两人关系如何还未可知,再加上她占着一个萧钰前妻的身份,温静安怎么可能留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狠狠地拔出来,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看着远处二人打斗纠缠在一起,谢玉萝被那个男子压在身下,温静安拍手笑。
又眨眼的功夫,那男子又突然被掀翻在地,谢玉萝摆脱了那个男子的桎梏,又爬到了男子的身上,举起了手里头的簪子。
手起簪落,谢玉萝没有丝毫的迟疑,一簪子下去,再拔出来,簪子上带出了一长串的血珠子。
血珠子飞溅到了谢玉萝的脸上,她都顾不得擦,又刺了下去。
心中的愤恨和羞辱,让此刻的谢玉萝如一头发疯的猛兽,她不停地刺着,边刺边大喊。也不知道刺了多久,等谢玉萝反应过来的时候,再看身下的人,她吓得丢到了手里头的簪子,无力地瘫坐在雪地之中。
那个人的脸,被她刺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血水糊了那人一脸,可恶又可怕,可怕的模样,腥臭的血味,让谢玉萝又趴在地上不停地呕了起来。
直到她呕的连酸水都吐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双眼,可耳朵却清楚的听到有人在朝她一步步走来,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谢玉萝身子都绷的笔直,靴子停在她的面前,谢玉萝抬头看去。
眼眸里的惊喜还在,“温小姐……”
终于来个人来,终于有人可以救她了。
她高高地昂着头,带着一份喜出望外和欢喜,“是不是阿钰让你来接我回去的,我就知道,他不会忍心看我流落在外的。”
谢玉萝欣喜若狂,精致眉眼越发地明艳动人,就算是这段时日风餐露宿,邋里邋遢,却依然有一种独特的风格,凌乱不堪的美。
她越是笑,温静安脑海里又闪现出另外一张笑颜,果然,到底是名动京城的人才能生出这样一张绝色,只是,可惜了……
温静安撇了撇嘴角,牵扯出一丝阴鸷毒辣,“阿钰?谢玉萝,你这个下堂妇,还有什么脸面叫他的名字?”
谢玉萝呼吸一窒:“你什么意思?不是阿钰叫你来带我回去的吗?”
“是,我当然是阿钰叫我来的,不过,我却不是来救你的,我是奉他的命来杀你的。你说说你,跟人私奔也就算了,却还找到京城来,阿钰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容得下你这个水性杨花之人。”
“我没有,我没有跟人私奔。”谢玉萝扯着嗓子嘶吼道:“是那个人说他有赚钱的门路,只要我跟他走就能赚到给子轩看病的钱,所以我才跟着他去的!”
温静安冷笑,她当然知道了,只是,萧钰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跟人私奔的啊!”温静安笑的意味深长,饶是谢玉萝傻,却也听出了温静安的意思:“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温静安笑的莫名:“因为是我让他带你走的啊!”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听得谢玉萝如千斤坠一般。
“你让他带我走的?你跟那个人认识?你为什么要让他带我走!”谢玉萝抓起一把雪,狠狠底朝温静安撒去,她跪了许久,身子又冰冷僵硬,那一把雪也只是扬到了半路就又飘了下来,没有撒到温静安的身上,却撒了自己半身。
飘飘洒洒的雪撒在谢玉萝的头上脸上,那雪混着血,让谢玉萝无比的狼狈。
“他不带你走,我如何嫁与萧钰呢!”温静安呵呵笑着,她的唇涂抹的极红,仿佛刚刚吃了人一般:“萧钰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有才华有学识有样貌有抱负,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呢!”
她眉眼陡然变得狠厉:“你知道嘛,只要萧钰从前有你这样一个妻子,我就恨不得剥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他那样的人,身边只能有我,我温静安才配的上他!”她声音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