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冷的刺骨,禹王府邸在深冬的夜里显得尤为的肃穆。
温俊倧高高地坐着,眼神不屑又轻蔑地看向下首的两个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比起冷来,与深冬的夜风不遑多让。
“二位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温俊倧终于没了耐性,冷冷地开了口:“禹王已经承诺过了,只要你们说出罗玉公子的下落,以后,你们就是皇商,不仅生意可以做到全天下,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在下知道二位老板不缺银子,可天下经商者多如牛毛,能成为皇商的可就是凤毛麟角了。不仅你们面上有光,福绵子孙,无论是继续经商或者是入仕,顶着皇家商人的身份,做什么都会更方便些,对不对?”
宋长青和柳浔淼低着头,谁都没有开口。
温俊倧不气馁,继续说道:“柳老板,你还有一个儿子吧?你总不能让你儿子以后也步你后尘,做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吧?你是好运连连,一介草民娶了世家千金,可以后你的儿子呢?若是他喜欢的也是高门大户的贵女呢?你当如何?也让你儿子带着人家姑娘私奔?”
这话就有羞辱的意味了。
温俊倧以为这话能激起柳浔淼的共鸣,让他羞愤连连,再趁热打铁,就能劝服柳浔淼。
可柳浔淼不为所动,冷冰冰地开了口:“若是真心相爱,怎论贫富贵贱。”
最后四个字,柳浔淼说的尤为的重,他眼神带着桀骜不驯,冷冷地看向了温俊倧,似乎压根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温俊倧最后一丝耐性已经被消弭殆尽了,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也不复刚才的冰冷,而是阴鸷:“即如此,那就得罪了,你们不说罗玉公子在哪,本官也找得到,到时候,罗玉公子于你们而言是敌是友,那本官就不敢说了。谢玉萝能抄,你们二人,是帮凶还是都有参与?且等着吧,哼!”
温俊倧冷笑着拂袖而去,紧闭的屋子“哐当”一声被打甩开,又“吱嘎”一声合上。
呼呼的北风就趁着这个间隙,席卷而来,桌上燃着的烛火立马灭了,黑漆漆的,屋外传来温俊倧气急败坏的声音,“把他们给我看牢了。”
屋里一点光都没有,柳浔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试适应屋子里头的黑暗,他摇了摇有些酸痛的脖子,问宋长青:“玉萝她不会有事吧?”
黑夜里,宋长青一直坐着没动,许久才回答:“她说能顺利脱身,让我们不用担心。”
“哪里有不担心的道理,那可是五城兵马司……”
柳浔淼自顾自地说道,天黑,他压根看不到宋长青此刻绷直了身子,拳头紧紧地攥着,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她一定会没事的。
她说过,他就信。
温俊倧从屋里走出来,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他打了个冷战,再细看,他眼底阴鸷,显然是怒到了极点,跟在他身旁的连成道:“公子,现在咱们怎么办?他们什么都不肯说,找不到罗玉公子,禹王爷……”
“我给过他们机会了!”温俊倧冷冷地说道:“既然他们不肯说,我也不勉强,罗玉公子总是个活生生的人,总不是一个鬼,是人总会出现,把长乐戏楼和仙居楼的那些人都抓来,总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连成领命下去了,温俊倧在夜风里站了一会儿,这才提步走了出去,他现在要去见禹王,一来争取些寻找罗玉公子的时间,二来,谢玉萝留不得了,得赶快除掉,以绝后患。
他上了台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温俊倧刚停下来准备问问,那人已经掠过他急急地进去了。
“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禹王正在温柔乡里,那人连喊两声才将禹王惊醒,“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要见谢玉萝,万公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温俊倧大惊失色。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