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深秋的夜,京城已经冷了不少,天也黑得早,吃过了晚饭之后,大街上也就没多少行人了。从前面光亮的大街往巷子里走,漆黑的一团,走了好几米远这才渐渐地适应了巷子里头黑暗的光线。
有一个身行高大脚步轻快的人穿梭在黑夜里,直直地朝巷子里最里面的一间宅子奔去。
只见那人走到了宅子门口这才停下,四下看看左右无人时,对准门缝,将一块轻薄的刀片轻轻地拨弄了门上的门栓,一会儿的功夫,门竟然打开了。
黑衣男子身形矫健地一斜身子,走了进去。
院子里头漆黑一片,男子手里头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剑,那剑与常见的剑不同,细长细长的,就跟一根修长的针差不多。
男子四下看了看,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房间,由于已经到了后半夜,屋里早就关了灯,他蹑手蹑脚地就进了一间传来打呼噜声的房间,刚一进门,举起刀正要往床边走去,突然身后传来“吱嘎”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男子虽然是来杀人的,但是也架不住突然而然传来的诡异的门响声,他刚回头,愕然发现刚才开着的门竟然关上了。男子心里咯噔一跳,暗道不好,正要快步往门口走去,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接就他给罩在了网里。
他举起手里头的剑正要割破覆人的网,屋子里头的灯亮了,男子还没有动手,手里头的刀就被人一脚给踢落在地,紧接着,就有人上前来将他给压在地上。男子发出犹如困兽一般的呜咽声,他狰狞地抬头,身边突然火光四起,一支支燃烧的火把举在他的面前。
明亮的火光里,映照出一张张又愤怒又激动的脸。
而在这群人中间的一张脸,男子怎么会不认识。
那是顺天府尹常守农。
“把他押回府衙,即刻审理。”常守农面目憎恨,看着男子怒不可遏。
玉萝说的对,这人真的是冲自己来的。
男子押入了大牢,常守农亲自坐镇,问起了案情。
“你姓谁名甚?哪里人士?为何要潜入这户人家?”常守农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被捆住了手脚的男子。
“那家人跟我有仇!”男子脱口而出道,“我上门是为了报仇。”
常守农冷笑道:“你说你与这户人家有仇?你可知道这户人家姓什么叫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他们叫什么,反正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男子斜着眼睛一脸的不在乎,他的脸颊上,从左眼眼角处到左边的太阳穴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伤疤虽然不长,但是由于太深了,特别是遮挡住伤疤的头发往一边拨露出伤疤的时候,再配上那狠辣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亡命之徒一样,狰狞又恐怖。
常守农并没有被这人满不在乎的语气给激怒:“你不是看他们不顺眼,你是看我不顺眼吧?”
男子显然愣了一下。
紧接着就明白过来,那个给他钱的人哪里是跟那户人家有仇,是跟常守农有仇。男子面上阴晴不定,常守农陡然明白了:“背后主使你的人是谁?”
男子睁着狰狞的眸子:“不愧是顺天府尹,还真的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老子认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这回竟然为了二百两的金子把命给搭进去了。
第一户人家死的时候,身上的伤就是一把细细的剑,仵作拿着一比对,立马就比对出,这个男子就是杀人凶手。在证据面前,男子无法抵赖,“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没错,人是我杀的。”
“主使你杀人的人是谁?”常守农只关心背后主使他的人是谁,为何要杀那么多无辜的老百姓,难道真的是跟他有过结吗?
“我不知道让我杀人的人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都是隔着门见面,他把杀人的费用和杀谁放在外头,我到了直接拿钱走人。”男子唏嘘,“本来老子干完那一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