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韩瑛则道:“余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二人解释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婆婆枉死,作为儿媳妇身患重病,孙子又年幼,不能参加婆婆的丧礼,这也是能解释得通的。”
冷友新看了韩瑛一眼:“韩大人说得有道理,可余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意思就是说,一票对一票,韩瑛相信,余祖之不信,冷友新持中立的态度,反正想要说服他,必须拿出证据来!
只是,八年前的证据,到哪里去找!
“草民,草民拿不出证据来!”刘茂竹战战兢兢地说道。闵氏磕头道:“民妇当年确实是生了一场大病啊,病了好几个月都爬不起来,若不是老天爷开眼,说不定民妇就带着孩子陪着婆婆去了!”
那闵氏虽然生了两个孩子,可是那身材依然保持的凹凸有致,就连嗓音也如年轻的小姑娘一样娇滴滴,特别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经常去花天酒地的人都熟悉,那是一种只有那里的女人才有的韵味——风尘味。
一个普通的妇人,为何让人有这种感觉,冷友新和余祖之又不是没去过那种地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眼前这位,明明是个普通的妇人,却给人一种风尘味。
那是良家妇女怎麽学都学不来的味道的。
“先别喊婆婆!我想你那位死去的婆婆不屑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突然,外头传来一声爆喝,紧接着,倪梁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一路上风尘仆仆,三人一身狼狈,可倪梁声音依然中气十足,带着莫名的怒气!
刘茂竹和闵氏都回头看,就见倪梁满身尘土和怒气地走了进来。
拱手给上首的三部大臣行礼:“冷大人,韩大人,余大人……”
“倪统领,你这是……”冷友新看到倪梁突然出现,有些奇怪,他就说,在顺天府衙这么长的时间,为何没有看到倪梁。
倪梁恭敬地说道:“常大人怀疑晋昌府当年的灭门案有蹊跷,特命属下前往晋昌府打探证据,属下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冷友新:“既然是去找证据的,何罪之有,只是你这一趟,不知道找到了什么证据?”
倪梁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韩瑛就阴阳怪气地说道:“蹊跷?当年常大人不是把这桩案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吗?怎么,若不是京城这两桩命案出现,你家大人应该是打算一辈子都不会再过问这桩案子了吧!”
“不是的,大人,常大人当年审理过这桩案子!”倪梁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何,上报刑部的卷宗突然对第二桩案件只字未提,当年的那件案子,卷宗是万和师爷亲自写的,大人亲手签字盖印,属下在一旁亲眼所见,里头把第二件卷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万和已死,死无对证,就剩下常守农和你二人,你们二人串供,又有什么不可能!”韩瑛讥讽道。
“韩大人,要不先问问倪统领可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再来说其他的吧,常大人失职之罪,咱们过后再定!”冷友新并不想继续磋磨下去,提醒韩瑛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冷大人说得是,韩某不说便是了。”韩瑛果然闭嘴,一言不发了。
“倪统领,晋昌府那桩灭门案,你查到了什么证据,尽管说来。”
倪梁拱手,背过身去,指着瑟瑟发抖的闵氏和刘茂竹说道:“证据就是,这闵氏压根就不是刘茂竹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过是刘茂竹养在外头的妾室!”
“这位大人,她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刘茂竹维护闵氏,一口要定闵氏是正妻的身份。毕竟刚才他就是这么说的。
倪梁看着刘茂竹,心底涌起滔天的怒意。
“刘茂竹,你的家事可真够复杂的,这男子娶妻纳妾,娶的妻只有一个,纳妾却随便纳多少个。你说她是你的妻,那和氏呢?和氏又算什么?她嫁你五年,与你生有一子,哪怕那一子有先天缺陷,那也是你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