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如今是正三品,一年的俸禄不过是二百两罢了,而之前他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员,一年的俸禄一百两都没有,只有区区的几十两,谢玉萝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口气买下了两千两银子的首饰……”温俊倧疑惑为何谢玉萝出手如此的大方。
“哥,你的意思是……”温静安听了温俊倧的话之后,也有些疑惑:“是啊,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来京城之前,萧钰不过是乡下的一个穷小子,谢玉萝娘家也穷的很,听说他们来京城之前,就在京城买了一座小宅子,虽然宅子小,可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他们哪来的钱?”温俊倧以前还没有在意,如今听说谢玉萝花钱如此大方慷慨,更加疑惑了:“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光靠俸禄,不吃不喝十多二十年,也就才买一套首饰头面而已。他们出手这么大方,肯定还有其他来钱的渠道!
兄妹两个不过是想一下,就朝对方看去。
“会不会是……”
“哥,他们的钱……”
兄妹两个都不需要说出口,就陡然明白了对方没有说出来的话:“咱们温家的万贯家财,真的全部充公了吗?”
常守农真的把那些家产全部充公了吗?他是萧钰的师傅,会不会见萧钰太穷了,造了个假账册,挪出了其中的一部分给了萧钰?
又或者,常守农有没有可能也在里头贪墨了一笔。
毕竟,温家当时作为晋昌府的首富,他们家的银子,那可是多的数不清,金银珠宝动人心,他们就不信,常守农和萧钰能不见钱眼开。
而常守农当时将温家的家产全部没收,是不是就是一场早就密谋好了的圈套,等着他们温家人上钩!
温静安也不傻,温俊倧能想到的,温静安也能想到。
说不定,萧钰就是那个饵,而她温静安,就是那条鱼!
“萧钰,常守农,抄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自从有了这个念头之后,温俊倧彻夜难眠,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温时彦听了之后,父子三人更是恨极了常守农。
“爹在晋昌府还是有些面子的,特别是静安现在又受长公主的喜欢,你又进了翰林院,爹以前的那些老旧识总要给爹一些面子,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回晋昌府,打探打探情况。”温时彦也是怒不可言,若是当初他们真的是中了常守农和萧钰的圈套的话,他们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以前兴许还顾忌着常守农和萧钰的官职和身份,可是现在,温静安得了长公主的青眼,若是当初他们真的是被常守农和萧钰算计的,他们一定要当年受的屈辱给讨回来。
温俊倧:“爹,给曹家也去一封信吧。”
“曹家?”温时彦一愣:“给曹家去信做什么?”
温俊倧冷笑:“儿子可是听说,曹家大小姐曹秋珊对常大人可是情根深种,到如今还没有婚配呢。爹,您说,若是常守农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说曹大小姐为什么不嫁人啊?”
温时彦倒是没听说过有这回事,沉默了班上之后,便点头同意:“你说的对,也该给曹家去一封信的。”
若是曹秋珊真的跟常守农有什么,这曹秋珊一进京,说不定还能把跟常守农之间的辛密事给揪出来。
“这信我让静安去写,就说,多年未见,静安想见见她,邀请她上京城来玩一玩。”温俊倧冷笑道,温时彦点头,提笔就开始给晋昌府他之前的老友写信。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温家的小厮就揣着两封信,快马加鞭地往晋昌府赶去。
温静安第二日就去了长公主府。
亲热地跟长公主聊天,聊着聊着,长公主特意提及了兴平公主府茶话会的事情,“听说兴平也给你下了帖子,也邀请你一块去?”
温静安正跪坐在一旁,给长公主按摩,轻声嗯了一下:“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