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机会多,温老爷先别急着做决定,等澧县的事情结束之后,到时候我替温公子温小姐请功的时候,定然能够替他们谋一个前程的,您先不要担心。”苏珩道:“父皇说了,凡在此次事件中立功的人,我们都重重有赏。若是温公子还想要继续考科举的话,我或许有办法!”
温时彦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珩:“三公子,您说的话,可……可当真?”
“自是当真。温公子在此次事件中,功劳不少,以前的功过相抵,若是温公子还喜欢走上这一条路的话,我可以帮温公子写上他的心愿。”
“喜欢喜欢!”温时彦立马接口道:“他就喜欢读书,若是能够继续考科举,以后入仕替老百姓做事,他比什么都高兴。三公子,多谢您多谢您啊!”
“至于温小姐的事情,温老爷也不用着急,温小姐自有她的造化!”苏珩道。
温时彦:“哪里有什么造化,这孩子,哎,从小就命苦啊!想留在身边的人都留不住。”
苏珩心思一动:“温老爷,此话怎说?”
“她小时候,我曾经给她找了一个教习先生,那先生妻子早亡,带着一个就比静安小一点点的姑娘前来说要应征教习先生,我当时看着他们可怜,就将他们父女二人留下了,你还别说,静安跟那小姑娘就玩的特别的好,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块的,可是后来那教习先生突然说不做了,要离开,我当时想着,人家想要离开自然有理由,我就让他父女两个走了。谁知道,我家静安找不到那小姑娘,大哭大闹了之后就病了一场。有好些事情也都记不清楚了。”温时彦唉声叹气,说起了温静安小时候的事情。
苏珩听得目瞪口呆,突然站了起来,快走两步来到温时彦的面前,几乎是颤抖着嗓音问他:“你说什么?你说温小姐小时候有一个年龄差不多相仿的玩伴?”
温时彦明显被苏珩那紧张的模样吓了一跳:“是,是啊,跟静安差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好像,也就差个一岁多一些吧!”
没错,是差不多了多少。苏珩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继续问道:“那小姑娘可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温小姐?”
“留了啊。”温时彦想也没想就回答道:“那小姑娘留给静安一颗珠子呢,不过那个时候,她母亲怕她睹物思人,就将珠子给收起来了,过了这么多年,想来她也是一时忘记那小姑娘送给她的珠子了。”
对的上,对的上。
“那温老爷可知道那教习先生去了哪里?”
温时彦摇摇头:“我记得我当初问过,可是他说,他也没有家,就带着女儿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我当初就给了他一点银子,让他好生地照顾女儿,送他们出了城,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苏珩:“那教习先生叫什么名字?”
“姓王,叫王冲,他姑娘闺名好像是玉簪。对,应该是玉簪,静安小时候总是挂在嘴边上,我不会记错的!”温时彦考虑了一下,笃定地说道。
在茫茫的夜色中,似乎突然有一道曙光照了下来。苏珩仿佛看见了希望,他又问了一些问题,温时彦有些回答的上来,有些回答不上来,他也没有强求,毕竟过去快十年的事情了,能够想起些来,已经是难得了。
他让苏开将人送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头踱来踱去,琢磨这件事情。
等苏开送完人回来,还看到苏珩站在窗子前,看着窗外的一排绿竹出神。
“公子……”苏开上前:“人已经送出门了。”
苏珩点点头,拿出手里头的一颗他都不知道摩挲了几百遍的珠子,激动无比:“你说,是不是那个小姑娘?”
苏开也很激动:“温小姐的生辰跟荣华郡主的生辰对不上,而且,有当年的稳婆说过温小姐是她们亲手接生的,温小姐不是,那给她珠子的小姑娘,一定是八九不离十。”
“对,对!”苏珩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