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寄言和另外那个戏子坦然地接受着客人的追捧,哪怕他跟众人鞠躬道了别,已经走去了后台,前头的欢呼声还是络绎不绝,“常欢……”
“常欢……”
“常欢……”
听荷看到这一群疯狂的人,气得捏紧了拳头,而相较于气愤的听荷,一旁的谢玉萝则冷静多了。
戏已经听完了,她趁着不少客人还在狂欢含着常欢的名字,还没有离开,便先行没有一点阻碍地出了四喜楼。
“夫人,这寄言好不要脸,您不要他唱,他就带着您的东西投奔四喜楼,自己在四喜楼登台唱,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听荷一上车,就开始愤愤不平地骂。
若不是顾忌着夫人的颜面,她当时在四喜楼里头恨不得当场撕了寄言那一张伪善的脸。
当时她还跟夫人说怕这样的人看到洛城和流歌火了,怕宋志平心里头会不平衡呢,当时夫人还说,若是心里不平衡的话,那就只能让他另谋高就了,哪里知道,那寄言果真另谋高就了,还带着长乐戏楼的东西叛变!
“人各有志,他觉得投奔四喜楼是他成功的基石,我们又岂能怪他!”谢玉萝喝了一口热茶,一晚上没喝水了,都有些口干了。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他毕竟是长乐戏楼的,他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谁会说他半个字?可偏偏他离开的不干不净也就算了,平白让这么多人替他担心不说,还剽窃了您的东西,哪里有这样的叛徒。”那可是夫人尽心尽力写出来的戏本子,就这么说被偷走就被偷走了。
大街上放并不多,马车行驶的平平稳稳,外头安静地能听到车轱辘碾压青石板砖的声音,谢玉萝认真地听到车轱辘的声音,陷入了沉思。
听荷见夫人不说话,也就没有再打扰谢玉萝。
回到了萧宅,谢玉萝这才吩咐听荷:“明日一大早去请柳先生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跟柳先生谈。”
第二人谢玉萝还没有吃完早饭,柳寻渺就过来了,原来,听荷一大早就去请了柳寻渺,柳寻渺这可是头一回碰到谢玉萝这么大清早地请自己过来还这么郑重,便收拾好了就过来了。
“还没有吃早饭吧姐夫,边吃边聊。”谢玉萝让听荷多加了一副碗筷,和柳寻渺边吃边聊。
“姐夫,三味书斋置办的如何了?”
柳寻渺来京城之后,三味书斋也在慢慢地筹备着,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准备妥当了。”柳寻渺说着自己的打算:“不过我不打算卖其他的书籍,我只卖罗玉公子的书。这样以后罗玉公子出新书了我也能帮帮忙。”
谢玉萝点点头:“这样挺好的,你这边帮我再写戏本子,三味书斋的事情如果太多了,我也怕你忙不过来。”
柳寻渺也知道了四喜楼和长乐戏楼发生的事情,道:“四喜楼那边……”
“没事,今儿个找你过来,就是为了四喜楼的事情!”谢玉萝喝了一口汤,淡淡地说道:“姐夫,我听说四喜楼有一位姓莫的老先生,是替四喜楼编戏的,对吧?”
柳寻渺点点头:“嗯,听说他是秀才出生,在四喜楼待了许多年,替四喜楼写过不少的戏。”
谢玉萝喝掉了碗里头的最后一口燕窝粥,笑了笑:“我还听说那位莫先生经常去四喜楼后头的一家子茶水铺子听人侃大山,找写作灵感。”
四喜楼。
胡生财看到四喜楼财源广进,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就单单这几日赚的钱,都赶的上小半年的收成了。若是能有新戏继续唱下去,四喜楼屹立京城第一指日可待。
到时候什么八方楼、长乐戏楼,那还不如一只任他拿捏的蚂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只是可惜了,初八那日,常欢就要去八方楼唱戏了,大好的生意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别人!
胡生财越想越气愤,忙去找了编戏人:“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