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农带着李月珍离开黄府的时候,程夫人还没有走,看到常守农出来,身边还带着李月珍,讶异地问道:“常大人,这又是怎么了?”
常守农拱手:“黄夫人跟一桩案子有关,我要带着她回去询问详细情况!时间不早了,先告辞了!”
说的这么委婉,能把人直接带走,想来,不是跟她有关,就应该是她做的,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是活该!
程夫人上了马车,终于是笑了。
解气!
程士杰一直都闷闷不乐,程夫人见他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忙安慰道:“就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能够在成亲之前发现那黄隽的真实面目,也是值得的,也省得日后成了亲,她露出水性杨花的真面目,再闹出一些什么事情来,那才真是要人命呢!”
程士杰叹了一口气:“娘,我知道了,我不是惋惜这桩亲事,我只是在想,那黄隽……我压根就看不懂她!”
“看不看的懂也不关咱们的事了,黄家就是一个泥潭,咱们及早抽身,是好事。黄家经此一事,怕是要败了!”
第二日,黄家就将程家所有抬过去的定亲礼全部都抬回了程家,只说黄隽突作天作地就是不嫁人,还到处说自己已经有了一个相好,就是不愿意嫁到程家去。
程家收了东西,程公子虽然退了亲,名声上有点不好听,但是好在没一点损失,毕竟有污点的又不是程家公子,看的上一个不入流的小丑,看不上程家大公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黄家大小姐一双好眼睛被鸟给啄了,没了眼珠子当然就没了眼光。
黄家和程家一事京城闹的风风雨雨,黄家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程家则再次成了大家的香馍馍,隔三差五地就有人上门给程士杰说亲,乐的程夫人又喜又美,这回更是擦亮了眼睛好好地给自己的儿子相看姑娘。
李月珍一去府尹,黄瞻就将黄隽给关了起来,这个女儿算是已经放弃了。
不仅丢了黄家的颜面,而且,程大人那里,他也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可人家,压根鸟都不鸟他。好好的一门亲,竟然就结出了一门仇来。
而这还不是让人崩溃的,让人崩溃的还在后头。
下朝之后,今上留了他,留了他又不见他,让他一个人在雨里头等了足足五六个时辰,到最后还是没有见成,在外头又冷又饿,再加上心惊胆战,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了,足足休养了五六日才见好转。
他不好过,黄夫人在府尹无人问津更是难上加难。
陈博厚将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她,更是直言一切事情都是李月珍搅和出来的,李月珍想要去找李家来帮自己解决这事,可之前还坦言会帮她的李老夫人,听闻今上对这事情并不是不闻不问,而是让人暗地里头调查,而且还罚黄瞻在大殿外淋雨淋了五六个时辰,李老夫人也不敢再帮女儿了。
女儿毕竟是嫁出去的,儿子才是自己一家人啊,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也受今上处罚,李老夫人也就不敢管李月珍的死活了。黄家不来帮自己,李家也不来帮自己,陈博厚又一口咬死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加上派人刺杀吴逸,这种种罪症加起来,李月珍就算是不承认,也只能承认了。
问清了原因之后,常守农就将李月珍放了,提前是让李月珍继续贴个认罪书,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将告示在全京城张贴,李月珍只能应了。
三四天之后,李月珍回了家,黄隽已经不知所踪了,问了下人,才知道,趁着她在府衙的时候,黄瞻已经将黄隽送到千里之外的庵堂里削发为尼了,并且还将黄隽驱逐出了族谱,怕是此生再也不会让黄隽回京城了。
李月珍痛苦不已,去找黄瞻闹,可黄瞻以她没有妇德扬言直接要休了她,李月珍就再也不敢了,转头就去写认罪书去了。
写好了之后,还要送到常守农处让他先行审阅,如此来回改了四五趟,总算是让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