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玉萝刚刚回到萧宅,又被人给请了回去。
谢玉萝倒是担心那小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可一回到医馆,还没问呢,就见小庆又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让你不要动不动就跪的嘛!”谢玉萝真是拿这个孩子没有办法,忙去扶起他。
小庆不起来:“夫人,对不起!我本来是打算什么都不说的!”
“你……”谢玉萝吃惊。
“那天晚上的人我看到了!”小庆抬头,“可我怕那人会杀了我们,所以我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是一直不打算告诉您的!”
“可你现在怎么又愿意告诉我了呢?”谢玉萝并不急着问那夜里的人是谁,而是问他为什么想通了。
小庆苦笑:“小莲说服了我,她说的没错,您救了我,我却并不想帮您,我又跟那群人有什么区别?他们视人命为草芥,我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跟他们都是一样的!”
谢玉萝不说话。
小庆接着说道:“那天夜里的人,是京城有名的混混,他们平日里头什么事情都不做,专门干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我和小莲还有另外一个乞丐前段日子去讨钱,那个乞丐就因为多讨了几两银子,那群人就要他全部交上去,他不交,那群人,那群人……”小庆长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他们竟然用砖块将那人的手敲的血肉模糊,手……手已经没了。当时就剩下一截子骨头还留着!”
谢玉萝虽然没有看到那副血肉模糊的画面,可是听这人一说,都能体会到当时两个孩子的害怕。
“这还不算,后来我们又同样碰到了,有个老人家的摊子就推的慢了一些,那些人就把老人家的摊子给砸了个稀巴烂!那老人若不是被人搀扶着的话,怕是也要被那些人给踩死!”小庆继续说道。
这一些,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
也许旁人会认为,这些人有什么好怕的,不搭理这些人就是了。可小庆不过是一个小乞丐,不消说连家了,就是连个遮风挡雨的屋檐都会被人肆意地轰赶,而且,他再大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没有爹娘撑起一片天,事事靠他,又怎么会不怕那些心狠手辣的人!
听荷也听得吓着了:“为什么不报官?”
“报官?”小庆冷笑道:“怎么报?人都还没看到衙门的屋檐呢,就被人给拖走了,而且,那些人能在京城肆无忌惮的欺负老百姓,难道上头的人不知道吗?肯定知道,只是他们不敢管罢了,听说这群人,跟官府的人有勾结!就算是有人进了衙门告状,说不上两句话就被人给赶走了!”
谢玉萝听的也心有余悸,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一群什么人?带头的人是谁?”
小庆一五一十地说了,并且将那夜的事情也说了。
那夜,在京城贴告示的人,就是这群人做的,小庆和小莲正在医馆门口等大夫,等的迷迷糊糊的,就看到有人提着灯笼,有人手里头提着一个小桶,怀里揣了一大堆的白纸,见到白墙和柱子,手里头的浆糊一涂,白纸往墙上一贴,就奔赴下一个地方。
当时小庆和小莲正躲在屋檐下,一个拐角的地方,而且天黑,那两个人又紧张,贴完了东西就赶快跑了,压根就没有发现小庆和小莲。
谢玉萝:“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医馆里,若是有什么需求的话,跟范叔和孙叔说!”
小庆有些担忧:“夫人……”
“上回带我们去的那个人,说你肯定见到了那些人,所以,若是那群人被官府缉拿的话,那人绝对会说是你告的密!”
“那个赖狗子,他不是个好人!”小庆也有些紧张了:“等小莲好了,您能不能送我们离开京城?”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们的安全,不会让你们出一点事的!”谢玉萝让听荷带他回去后院照顾小莲,他一离开,孙开运就担忧地说道:“现在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