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安不敢探头下去看,只能高声呼喊温俊倧的名字,“哥……”
温俊倧也在也一旁,连忙跑了出来,屋子里头已经看不到萧钰的身影,唯独刚才紧闭的窗户此刻竟然大开着。
“萧钰呢?”温俊倧疑惑地问道。
温静安指着大开的窗户,声音都在颤抖:“他,他跳下去了。”
温俊倧心中暗道糟糕,忙奔过去看,“忽”地就看到隔壁厢房里头一身白衣也从厢房里头一跃而下,紧接着又是众人的惊呼:“不好了,又有人跳楼了。”
那一袭白衣往下跳,轻飘飘地就落在了萧钰的身旁,谢玉萝看到萧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都是颤抖。
“阿钰,阿钰……”谢玉萝不敢动萧钰,只能跪在一旁,声音颤抖地喊着萧钰的名字。
萧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头没有一丝的光亮,他突然就拉着谢玉萝的衣裳。
谢玉萝立马在他耳边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萧钰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谢玉萝的怀中。
“你们看到没有,他是从哪里跳下来的啊?”
“是发生什么事了啊,竟然这么想不开,要跳楼啊!”
旁边还有行人在窃窃私语,谢玉萝抱着人,已经听不到了,眼泪水都眼眶里头打着转儿,她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她将二楼厢房站着的人看的分分明明。
一个是温俊倧,一个是温静安。
萧钰昏迷不醒,孙开运看过了,说了声外伤不大重,多歇息下时日就可以了,只是这脑子里头有淤血化不开,等啥时候化开了,啥时候才能醒过来。
“我就在隔壁厢房,他若是喊我一声,我绝对能听得到,他当时为何不喊我?而且我看他的样子,像是连我都不认识了。”谢玉萝说道:“他是不是中毒了?”
孙开运一听,立马又诊治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是寻常的迷魂散,喝下去人就会昏迷的那种,也算不得什么毒。”
“有人给他下药?让他昏迷?”谢玉萝闻言,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怕就是这样,怕是他当时正有什么危险,所以他只能选择跳楼,这样才能规避风险!”孙开运解释道。
常如烟:“当时是在喝酒的厢房里头,能有什么危险?”
谢玉萝咬牙切齿,看到那一抹如阴魂一般的容颜:“温静安,也在!”
“什么?她也在?不是说陈博厚请客吗?温静安怎么会在?”常如烟也是知道萧钰的这一次饭局的,听到还有温家的人,也是大吃一惊。
“阿钰一开始,也以为只有陈博厚一人,可是他怕是替温家请的客,瞒着阿钰温家人也在!”
“温家人向姐夫下药,姐夫当时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宁愿自己跳楼,也不愿意留在屋子里头!”常如烟唏嘘道。
谢玉萝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想知道,不过,我更想让温家人血债血偿!”
温静安!
温静安几乎是整夜整夜地做梦,梦里头,一会儿梦到萧钰含着笑与自己同床共枕,一会儿,梦到萧钰浑身是血地朝她笑,笑着跟她说,你不是要与我在一起吗?
再然后,在她刚点头的时候,突然看到萧钰一把拉住她,用力地往下拉,她往下跌,就看到自己竟然跟一具白骨躺在同一副棺材里。
温静安吓得想要尖叫,可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看到自己身旁的那一具白骨,突然动了,然后,她似乎发现,那具白骨,竟然在朝她笑了。
害怕和恐惧如影随形,温静安一半身子犹如躺在冰窟里,一半身子如置熔炉那种半生半死的感觉,简直销她的魂蚀她的骨,她想要大叫,可是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哥……哥……”
温静安也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终于,她听到自己孱弱的声音,紧接着是绿蔓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
一声叫唤,如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