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喝酒喝的有些多了,宋长青此刻脑子有些混沌,他一直盯着谢玉萝看,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而此刻的谢玉萝正在跟村子的一些妇人讨论做菜的事情,讨论到精彩的地方,她眉飞色舞,眉眼弯弯,没有施任何粉黛的唇,红润的像是三月的桃花,恨不得上前去一亲芳泽。
宋长青看的痴了,就连一旁的陈鸿济盯着他看,他都没有察觉到,而陈鸿济则是看看宋长青,再看看不远处的谢玉萝,若有所思。
谢玉萝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跟钟老和村子里头的工人们说清楚了她要重新改良茶叶制作方法,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人不同意,觉得这是祖祖辈辈都流传下来的烹制茶叶做法,怎么谢玉萝一个外行给改了。
可是在怎么不服,谢玉萝既帮他们找到了水源,又帮他们扳倒了桂家三个兄弟,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所以也没人说半个不字,只是这心里头的不舒服挂在脸上,谢玉萝也不解释,等到第一批茶叶烹制出来的时候,大家再去品尝按照谢玉萝做法出来的茶叶,在尝尝以前的茶叶,大家都发现不一样了。
宋长青平日里头是个爱茶的人,经常喝茶,只一口的功夫,就尝出了谢玉萝口中所说的真正的月溪茗。
现在的月溪茗,比之前的月溪茗,口感好上了三层,以前的那些个涩味和青草味,如今一点都没有了。满口的清香醇厚,只有好的,一点坏的都没有了。
陈鸿济也喝了口这个茶,也尝出了味道的不一样:“她是怎么知道这茶叶只留叶片,不留茶梗的,而且,这顶端的嫩叶掐掉之后,口感更醇厚了,确实比以前口感好了很多。”
宋长青像是个贪吃的孩子一样,也顾不得烫,直接将一盏茶给喝了个精光,喝完了茶,这才有心思去回答陈鸿济的话,“她说要带我来尝尝最正宗的月溪茗,所以我们就来了。”
“正宗的月溪茗?都说这月溪茗出自大别山,也是这几年才风靡起来的,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姑娘家,她什么时候喝过月溪茗?难不成,她来过大别山?”陈鸿济好奇地追问道。
宋长青摇头:“你还是收起你的那些好奇心,你若是想要追问的话,你几天几夜也都追问不完。”
“你啥意思?她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宋长青:“你多认识她一点,你就会明白,你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她都了解。”
陈鸿济更好奇了:“还有这样的人?一个姑娘家而已……”
“你不了解她,就不要给她下定论。”宋长青碰到好友,从未在人前谈论过谢玉萝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像是放下了包袱一样,对谢玉萝的事情侃侃而谈。
一想起之前的接触,每说一点,宋长青的唇角,就勾的大了些,眉眼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真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懂的这么多,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陈鸿济感慨不已,看向宋长青眼底的柔光,他突然心猛地往下一沉,心中的不确定,又增加了一分,他没继续讨论谢玉萝的话题,而是转移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好了,不说她了。咱们聊聊自己,我说长青,这么多年了,你的终身大事,完成了没?伯母怕是每天都要给你念上一遍?”
宋长青嘴角的笑,悠得收回,眸光也变的深沉。
在六安村又待了几日,看到所有的事情,无论是茶叶,还是六安村村民的生活,用水,都逐步走上了正轨,谢玉萝算算日子,他们都已经出来了十多日了,也要回去了。
离开的那一日,天气晴朗,钟老带着全村的人,一个个手里头提着自己家里头最好的东西,几个鸡蛋,一只老母鸡,还有自己家的果子,以及一些帕子,看到村民们一双双不舍的眼神,谢玉萝觉得鼻头一酸。
她最怕这种分离的时刻,可是这世间,经历最多的,还是分离。
钟德拄着拐杖就出来了,整个人经过了这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