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萝笑了笑,眉眼弯弯,“宋老板,辛苦你了。”
她的眉眼一如既往的美,还如初见时,带给宋长青的心动,一如往昔,从来不曾变过。
宋长青借着昏暗的烛光,偷偷地看向她。又借着下头的锣鼓声响,适时地移开了目光。
没人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没人注意到他的深情。
几人依次落了坐,下头的锣鼓就敲响了。
咿咿呀呀的戏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沈玉萝坐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一直拉着她的手,一下都没有放开过,就像是怕她会再次不见似的。
她认真听着戏,不时低头与沈玉萝说着什么,沈玉萝也笑着回应,母女二人容貌神似,一身锦衣华服,气度超群,让人见了都挪不开目光。
宋长青坐在最旁边的位置上,就连眼角的余光都看不见沈玉萝半分。他也不看,手在膝上默默地随着鼓点声敲打着,视线一直都在台下的戏子身上,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在认真听戏,可也就只有宋长青一个人知道。
再动听的乐声,再好听的戏曲,再好看的华服,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脑子里现在全部都只有一个人。
他的眸子其实
很虚幻,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就知道,他在想事情。
而此刻就有一个人,视线在沈玉萝和宋长青的身上转来转去,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怨毒和仇恨。
宋长青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他朝那道怨毒的视线望去,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背影,躺在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怀里,那富商肥头大耳,一只厚大的巴掌在那芊芊细腰上用力地揉捏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怀里的女子,看着让人恶心,宋长青很快就挪开了目光,再也不愿意看了。
而躺在富商怀里的女子似乎也猜到了宋长青的动作,从富商的怀里坐了起来,又看向了宋长青,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嘲讽和怨毒,一旁的富商捏着她的细腰又将她拉回了她的怀里。
“我的小月月,你在想什么?”
富商肥头大耳,肥厚的唇就在女子脸上肆意地舔着。
女子娇笑着,“我在想今夜怎样让爷更舒服呀。”她欲拒还迎,引得富商更加欲罢不能,将女子又往怀里拉,两只手在女子身上肆意地抚摸着,也不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想怎样就怎样,女子也顺着他,娇笑着陪着他玩,哪里有半点好人家姑娘的矜持。
就连跟在富商身后的那群下人都目露鄙夷。而那女子管不了那么多,想要得宠,她有的只有的色了。
女子跟男人虚与委蛇,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对面包房里的人身上,她好恨,好恨。
宋长青,你不会想到,我顾心月又回来了吧?当年你把我赶出幽兰镇,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落入这般田地,都是拜你所赐。从今日开始,你之前给我的的羞辱,我同样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也许是那眼神太过狠毒,宋长青还是感觉到了不适,他皱眉扫视了一圈,唯独略过了那让人极度不适的对面,自然,也就错过了女子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意。
对面的女子显然已经将宋长青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她也不躲,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宋长青,嘴角衔着冷冷的笑意。
两场戏听完,客人井然有序地走出了长乐戏楼,他们又都往同一个方向而且。
过年了就是热闹,看完了戏不说,云湖那边还有热闹。
“嘭”的一声巨响,只见云湖上空一束烟花绽开,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只一瞬间,天又黑了,紧接着,十几支烟花又腾空而起,在空中傲
然绽放,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整个京城如在白昼一般,一直没有停歇过。
沈玉萝和长公主到达云湖旁边的月溪茗时,钟德已经在门卫候着了,过年他回去了几日就带着婆娘孩子一块上了京城,如今媳妇孩子都在京城,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