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们三都不知道李广泉有一语成谶技能,等八个月后伍珍珍看着孩子真长得跟严彪七分像时,是又笑又哭,还是个女儿。
一家人吃过早饭后,严彪就带着伍珍珍去镇上检查身体了,徐珊则是带着李广泉在家里培育天麻种。
之后等伍珍珍到了医院确诊怀孕后,徐珊便承担起每天做饭的活,严彪则是每天天不亮就去河边洗衣服。
河边里洗衣服的妇女中,严彪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大家都是一边洗衣服,一边聊八卦,从严彪来了之后,最后总能聊到他身上,只是严彪不大爱搭理人就是。
李广泉有时候也会跟着严彪一起去洗衣服,或者帮严彪晾晒衣服,这都是姐姐教他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彪哥,你又把伍姐的衣服洗破了。”李广泉拿着一件衬衣,用一种你又要挨骂的眼神,坏坏地看着严彪。
严彪一把夺过李广泉手中的衬衣,他现在觉得这小子忒坏,平常在徐珊那都是装乖,“坏了也不关你的事,我看你姐姐最近常和三花他们出去玩,都不带你。”
一说这个,李广泉小嘴就鼓了起来。
徐珊育种需要松针等东西,她自己一个人弄不过来,带着李广泉去山上装了一次,可李广泉人小身板薄,扛不了几斤东西,所以徐珊就找了村里一些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给他们一点好处,一起上山弄松针。
在她带着四五个孩子背着松针回来时,就看到李广泉不开心地坐在门口,叫他也不应。
等她给几个孩子分了吃的,再拿着麻花出来找李广泉,“小广泉,你怎么不说话呀?”
李广泉嗅着眼前的麻花,微微舔下嘴唇,但还是没被诱惑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徐珊看小破孩闹变扭,心里是想捶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她自己咬了一口麻烦,吃得特别香。
李广泉看姐姐没来哄他,微微转头用用余光瞥去,见姐姐没有要安抚他的意思,小脸鼓得更厉害了,从姐姐另一只手里抢过麻花,大口吃了起来,“姐姐,你干嘛不带我一起去山上?”
“你又背不动,带你去干嘛。”徐珊相当然地说完,发现李广泉停住了,大眼睛瞪着她,然后就跑了。
徐珊:......怎么感觉越来越难养了。
之后的两天里,李广泉都在跟徐珊闹小脾气,就连伍珍珍看了都好笑。
伍珍珍坐在灶膛前帮徐珊烧火,“广泉那小孩倒是气性大,记仇得很。”
“那就让他记。”徐珊就不信李广泉能熬过第三天,“伍姐,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听别人说孟强和你大哥打了一架,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早上你刚出门,广泉就跑来跟我说了。”伍珍珍听到这事时惊得呆住,从小到大,她可没见过她大哥打架,“打就打吧,我爸没来找我,说明人不会怎么样。”
“我听说是伍大哥先动手的,这次他们两家估计得闹得不轻。”徐珊其实蛮想看看伍有福打人的,奈何不是一个村,她没赶上热闹。
而事实上,伍有福确实闹得很凶。
房间里孟雪珍在疯狂砸东西,但因为嘴受伤了,骂都不能骂。
伍有福蹲在门口,抽完一杆旱烟,他脸青了一边,肿了一边,若不是孟强上门指着他爸妈骂没教养,又要抢东西,他真没爆发到要动手。
可动完手,虽说打输了,但心里突然畅快了许多。
之后村里人来帮忙,他这才从孟强手中逃脱。
听到孟雪珍不砸了,伍有福缓缓站了起来,侧着身子站在门框上,淡淡说,“那些东西是你非要偷去给你娘家吃的,以前我想着忍一口气日子能继续过就行。现在你娘家遭报应,那也要怪你自己手脚不干净。从你嫁给我去,这么重的话我一次都没说过,但你真的那么不想跟我过日子,那就走吧,你带了什么嫁来的,就带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