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宇东对于乡下的大席是充满了好奇,东看看西瞅瞅的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
作为亲家,倪宇东也没什么事情,很快他就把自己闺女今天结婚的事情给忘的差不多了,满世界溜跶,看见什么都好奇。
人家看到他也都客气,拉着他这桌吃点,那桌吃点,聊聊老风俗什么的。
按风俗倪熙时候是不出来的,她现在呆在家中即可,但是颜良不行,他得出来陪客敬酒,今天是正日子,一般来说他想清醒的回到洞房整自己的花烛夜不太可能。
但颜良多奸诈,喝酒的时候能洒则洒,能推则推,时不时装个醉什么的,加上狗子在侧,愣是被他从昨晚一直混到了今天,一点都没有醉过。
总之,乡下席面的热闹,远不是省城酒店可以比的,但是对于颜良小两口子来说,依旧是个累字,什么结婚的喜悦啊,真的不剩多少了。
最最难受的是,喜钱也没有收多少上来,收的喜钱根本就抵不上席面钱,不光是抵不上,还有十来万的亏空。
但对于小两口来说都是赚的,不光是省城的钱落在两人口袋里了,这边收的礼钱也是这样,两家的长辈出钱出力,只落了个穷开心。
晚上,随着全房奶奶一声入洞房,颜良回到了房间,一进屋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扛过去了”。
倪熙这时候正顶着盖头呢,闻言挑起盖头的一角,看了一看颜良笑道:“累你还在外面呆这么久,妈不是说让你早点回来么”。
“我到是想回来”。
颜良说着翻起身,顺手拿起了桌子上拒的秤竿子,把倪熙头上的盖头挑了开来,随手把盖头秤竿子放到一边。
“但是那帮表兄弟太能闹了,要不是我把他们灌的跟个死猪似的,现在估计还要来闹洞房呢”颜良笑道。
这些表兄弟跟颜良并不亲近,也是隔着门的亲戚,是颜良奶奶钱玉珍那一头的,甚至是颜良太奶奶那一头的,老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颜良现在结婚这些人都来了,一点也不像颜良温室刚开张那时的模样。
再难熬两人也要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