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医院的医生、急诊室的病人家属、在外奔波调查的警察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事件奔波操劳。
而她,明明是当事人之一,也许还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隐情,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自己弄成脑震荡了,只能在这里毫无头绪的冥思苦想。
他们又问了李诗情一些诸如“你当时要去买什么东西”、“你经常坐那条路线吗”之类的问题,似乎还想通过这些细节刺激到她,恢复一些记忆。
可她能记起今天早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件旧事,偏偏就是忘了“曾上过一辆公交车”这段的记忆。
他们的询问里并没有包括李诗情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在哪儿上学,想来是已经通过户籍系统或者什么方式了解过了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两位经验丰富的警官反复询问了李诗情许久,她也尽我最大的诚意去配合了,期间因为过度紧张和头疼,李诗情在回答过程中几次干呕,但她也认真地答了,只是结果明显让他们不是很满意。
“不是说还有一个幸存者吗?为什么你们不去找他问问?”
觉得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李诗情揉着疼痛的太阳穴问,“也许他知道的情况比我更多。”
“你们下了车后,我们在车祸现场附近发现了他……”
那个年轻警官表情更古怪了,“因为现场的爆炸,他暂时耳聋了,沟通起来很困难。但是他表明,是你把他拽下车的。”
“我的天啊,我都干了什么。”
李诗情难受地抹了把脸,心里有想哀嚎的冲动。
别说警察叔叔要来找她,就连她自己听完了两位警官说的事情经过,都觉得自己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难道她在车上发现了司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机智地选择闹事下车了?
不对啊,如果她发现了司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不该选择先报警吗?
越想越是头痛,李诗情捂着脑袋痛得直吸气。
看到她这个样子,两个警官大概是也不好意思再细问下去,只能无奈地结束了问话。
“哎,你先好好休息,医生说你随时会恢复记忆,我会让江警官留在医院里,随时……啊,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年长的警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信息就神情一肃,出去接电话了。
李诗情躺在床上,和那个年轻的江警官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李诗情同学,我们真心希望你能想起更多的信息,因为除了你和另一位乘客,已经没有其他幸存者了,那趟公交车上曾发生什么,谁也不得而知。你是没看到现场的情况,实在太惨了……”
他的眼眶有些湿意。
“我们须要给社会大众、给死者的家属一个交代。”
“我明白。我会努力想的,只要我一想到什么,我就立刻告诉你们。”
李诗情郑重地答应,没有半点推脱的意思。
江警官一直严肃凝重的表情终于和缓了点,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年长的警官在外面接了好一阵子的电话,再进入李诗情的病房时,整个人气势一变,浑似就一柄出了鞘的利剑,连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是带着刀子。
“发生了什么?”
李诗情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心底一沉。
“他们找到了……”
他走到江警官身边,也不避讳她,就在江警官耳边轻轻附耳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除了开头几个字,我什么也听不清。
然而,那位刚刚还对我笑的江警官,在听完同事附耳的话后愀然变色,再看向她的眼神,只能用“凛若冰霜”来形容。
“警官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李诗情短短的二十年生命里,从没有任何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虽然只有一眼,她依然感觉头皮一麻,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