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色的天。
浓浓的书卷气息。
阮念初眨了眨眼睛,留言:不明觉厉【大拇指】。
只过了几秒钟,对方便回:最近在看中国诗人徐志摩的诗集,刚好读到这首《翡冷翠的一夜》。摘录学习。
阮念初低着头,看着手机笑起来,随口感叹,“哎呀。男大十八变。”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肤色黝黑,笑起来便露出一口白牙的小托里,被七年的光阴一打磨,长成了个文艺小青年。
厉腾没有搭她的话。
他神色如常,只是眼底凛冽的寒气,彻底凝成冰。
这一晚,新买的杜蕾斯用掉四分之一。阮念初玩完几局游戏之后,上床睡觉,差点丢掉半条命。
她在过程中哇哇大哭,边哭,边夹杂哭腔生气怒斥:“你疯了?吃相这么难看,又没人跟你抢。就不能、不能温柔一点吗!”
厉腾总说自己在这事上没放纵过,阮念初一直都不信。但这晚之后,她信了——他以前不放纵,再生猛,也只是泰迪精修炼成的人;放纵了,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他适合身经百战的妖艳狐狸精,凭她这颗小白菜,哪招架得住。
厉腾由阮念初哭闹,咬牙摁死她,力道,速度,丝毫不减。
谁说没人跟他抢。
他这姑娘又傻,又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事后,阮念初是真被掏空,缩在被窝里奄奄一息,连动脚趾的力气都没有。她闭着眼,软乎乎的,开始慎重思考要不要跟他分房睡。
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
厉腾看着阮念初酣睡的颜,倾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眼底浓黑弥漫。然后裹紧她,盯着窗外的夜色,直至夜尽天明。
*
被折腾得太狠,次日,阮念初连排歌的时候都哈欠连天。演出团的同事们见她这么虚,都很关切,问她有哪里不舒服,可以请假回家休息。
阮念初只能干笑着,婉拒大家的好意。
她没哪不舒服,就是累,好累,相当累。但再累也只能硬抗。因为房事过激而去请病假,那也太丢脸了。阮念初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莱因的出现没给生活带来太大波澜。
但变化还是有的。
在莱因的引导下,年近二十六的阮念初终于彻底抛弃之前那个养男人的小游戏,一头扎入另两个手机竞技游戏中。开垦一段时日之后,又在莱因的带领下,将魔爪伸向电脑上某人气火爆的大型推塔网游。
至此,阮念初的兴趣爱好得到了质的飞跃。
莱因虽文艺,但游戏却打得很好,操作,意识,全都是上游水平。经常一局游戏结束,就有队友和敌方给莱因发好友验证,抱大腿,高呼大神。
有这样一位大神带自己大杀四方,阮念初很开心。
每天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叫上莱因和乔雨霏夫妇,开四黑。推塔,打团,抢人头,低端局虽没什么技术性观赏性,但胜在过瘾。很适合阮念初这种新手。
厉腾近来工作上的事忙,她玩游戏,他就坐在旁边看文件。偶尔,瞥眼她的电脑屏幕。
这姑娘的操作,非常烂。敌人一来,就吓得跑。实在跑不掉,就滚键盘,一通技能毫无章法地乱丢。
他见她大眼亮晶晶的,注意力全在游戏本身,也就由她去了。
时间一到,再抱她上床。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这周五下午,阮念初照例回家就蹲电脑前,杀杀杀。他们的游戏小分队,分工较为固定,江浩中路APC,乔雨霏打野,阮念初和莱因走下路,一个ADC,一个辅助。上单则是路人。
“草丛给个眼。”耳机里传出莱因的声音,说的英语。
“哦。”游戏里,拽着小熊玩偶的小姑娘蹦蹦跳跳,放了一个眼进草丛。
刚点亮,埋伏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