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郡主的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一个愿望,或者说一件事,都是一样的。
宝意点了点头,想着他向自己要这么一个承诺是要做什么。
江南水患已经解决了,现在城外的棚户正在迁丁。
迁丁开荒也需要用钱,莫不是已经免了他两年利息,他还想从自己这里要走一波本金?
可两人的对视落在旁人眼中,他们却不是这么想的。
尤其是在望着这里的少女们,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都在想着欧阳大人会不会要用这么一个承诺向永泰郡主提亲。
这毕竟是宝意自己说的。
答应嫁给他,那也是答应他一个要求。
众人屏息以待,只可惜欧阳昭明把球在手上抛了一抛,就收了下来,说道:“好,那这球我便先拿着,等想到要郡主做什么再说。”
他这样一说,宝意越发笃定他这是要向自己要钱了,只说道:“好。”
什么,这样就完了?
原本还等着亲眼见证传奇的少女们都感到了失望。
等到宴席开场,她们入座的时候,就想起宝意抛了这么一个球被欧阳昭明接了,那就没有第二个了,顿时就更失望了。
欧阳昭明送来了药方,能够医治宁王父子身上的怪病的消息,很快就在宴席上传开了。
这对宁王府众人来说,简直是喜上加喜,尤其是谢临渊,他原本就已经解了毒,此刻知晓不需要再装,真是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高兴的了。
这样不需掩盖,还是欧阳昭明的意思。
左右他跟监察院已经插手了这件事,宁王他们装与不装,都已不再重要。
“欧阳大人,我敬你。”
身为新郎官,谢嘉诩在敬酒时来到欧阳昭明面前,连敬了他三杯。
欧阳昭明接了他敬的酒,道:“世子别只敬我,要找到这治好王爷的方子,三皇子也功不可没。”
萧琮勾起嘴角,说道:“哪里哪里。”
谢嘉诩听了,同样也郑重地敬了萧琮三杯。
萧琮接了下来,气氛融洽。
谢嘉诩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收获到的不仅是自己的欢喜,更有全家人的欢喜。
他放开了胸胆,尽情地同宾客喝酒,来者不拒,哪怕他酒量不错,在入洞房的时候也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
几个人把他扶回了新房里,可事别说是去挑沈怡君的盖头了,谢嘉诩这才一被扶到床上,就整个人往后躺下,然后被床上铺着的那些“早生贵子”给刺得发出了闷哼:“什么东西,硌人得很……”
沈怡君听着他这跟宝意先前一坐下来说的一模一样的话,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她这盖回去的红盖头依然没有由新郎亲自来掀开,自己一抬手便掀了,随手放到了一旁。
“去,拧了帕子来。”沈怡君坐在床边,对着自己的丫鬟吩咐道,“给世子擦擦脸。”
谢嘉诩躺在床上,被解开了两颗扣子,又擦过了脸,才从这混沌跟欢喜中找回了一丝清明。
“怡君……”见到自己的妻子正在床边照料着自己,世子爷只不由得对她露出了笑容,然后伸手要来碰她的脸。
沈怡君任由他把手放了上来,听他说道,“怡君,我好高兴……我们终于成婚了,父亲……临渊、易行……还有宝意,他们也有救了,我好高兴——”
“是,是。”沈怡君应着。
谢嘉诩翻来覆去说的就是这么几句话,等到醒酒汤端过来,沈怡君就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亲手喂他喝了。
等一碗醒酒汤喂完,她才一面替他擦干净嘴角,一面说道,“我都听见了,夫君。”
谢嘉诩望着她,清醒看上去像是又再回来了些,俊脸上露出了一个朦胧的笑容,就一伸手把人朝着自己拉了下来。
沈怡君手上的碗来不及放开,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