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好的?”
一说到吃,陶缇浑身是劲儿,眼睛都发亮,“我做的就比这好吃。”
裴延微怔,“你……会做菜?”
陶缇黑眸一眨,白皙脸蛋上带着点小骄傲,“对呀,有机会我做给你尝尝。”
听到这话,殿内伺候的宫人们都有些不屑:东宫的庖厨都是皇帝精挑细选送来的御厨,像她们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贵女,会做几样糕点就很了不得了。她倒好,张口就来,还敢大言不惭的跟御厨比?
这么能,她咋不上天呢!
吃过晚饭,裴延捧着一卷书在桌前看,陶缇也不打扰他,自个儿捧着话本子靠在长榻上看。
窗外春雨绵绵,屋内烛光摇曳,照亮这一室的静谧与平和。
直到夜更深了些,付喜瑞照常端着汤药进来。
陶缇本来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还有点昏昏欲睡,一嗅到这苦涩的药味,立马从榻上爬起身来——他要喝药了。
裴延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正准备放下药碗,一眼就瞧见捧着个盒子乖乖站在面前的小姑娘。
“喝完了?”陶缇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块蜜金橘,径直递到了他嘴边,“来,张嘴。”
这投喂的动作令宫人们一惊,付喜瑞也忙道,“太子妃您这……”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瞧见太子淡淡的瞥了眼那蜜饯,随后配合的张开了嘴。
宫人们,“!!!”
“你得嚼一嚼,让酸甜味散出来,才能压住药的苦味。”陶缇看着他,一脸关心道,“怎么样?吃了蜜饯应该没那么苦了吧?”
裴延慢条斯理将蜜金橘咽下,微笑道,“嗯,不苦了。”
“那就好。”陶缇的眉眼也舒展开来,将那蜜饯盒子放在桌上,建议道,“除了蜜金橘,还有雕花姜、苹果脯、杏脯……你再尝尝别的?”
“不必了,一块就好了。”
陶缇诧异的看向他,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问道,“殿下不喜欢吃甜的?”
裴延温声道,“平素还好,只是这蜜饯于孤而言,有些甜了。”
太甜了?陶缇垂眸看向那分成四格的蜜饯盒子,伸手拿了一枚蜜金橘放进嘴里。
这一口下去,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蜜煎局的糖是不要钱么?这玩意儿甜到发齁,哪里尝得出半点金橘的酸甜清爽?
接着她又试了其他几样,都甜的有些过分。
陶缇绷着一张小脸,闷闷点头道,“是有些甜了。”
裴延见她这样子,轻声安慰道,“你特地为孤备着蜜饯,这份心意孤很感激……”
“小事而已。我答应你会备上,便不会食言。”陶缇扯出一抹笑来,伸手将蜜饯盒子一盖,“还是别吃了,晚上吃太甜容易蛀牙。”
趁着裴延洗漱的档口,陶缇让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尝了尝这蜜饯,她们都觉得味道不错,不算甜。
听到这些回答,陶缇将一盒子蜜饯给宫人拿去分了,心头寻思着:大概这大渊朝人民比较嗜甜,所以宫中蜜煎局的蜜饯也做成大众口味?
就目前看来,裴延的口味跟自己还是挺接近的。嗯,她得想办法弄些不那么甜的蜜饯,也好给他下药。
——
或许是昨天回了趟娘家累到了,第二天陶缇睡过头了。
当看到窗外明亮的日光,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紧张地问玲珑,“现在什么时辰了?太子呢,他什么时候走的?我起这么晚,是不是错过给皇后请安了?”
啊啊啊啊怎么办,懒觉误事啊!
玲珑被她这连珠炮的问题给问懵了,愣了一愣,才道,“回太子妃,这会儿快到午时了。殿下卯正分便起了,他见太子妃你还睡着,特地交代奴婢们别打扰你。殿下还说了,太子妃只需在初一、十五这两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即可,这是陛下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