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就不必了。”宋骁看着她,面上也隐约见了些笑意。“只是提前说好,熠儿在你这儿,你不能累着自己。”
念善忙答应下来。
宋骁挑了挑眉。“善善胆子大了,对朕也敢过河拆桥?”
“妾身不是怕您公务繁忙。”念善小声补救道:“妾身不能侍寝,还总霸占着您,让别人看了多不好。”
宋骁总觉得念善对儿子比对自己更上心。
她一张伶俐的嘴花言巧语,说些好听的糊弄自己,可只要熠儿在,她的心就全扑在熠儿身上。
卫吉胜亲自去安排。
念善哄睡了熠儿后,看到宋骁还在批折子。
“皇上,您别太累了,先喝口茶歇歇?”念善亲自端着一盏参茶过来,送到了宋骁的手边。
宋骁平日里冷峻的眉目在灯下竟也显出几分柔和,他应了一声,喝过参茶,便又提笔开始批折子。
念善也并未走开,她拿了针线筐,让映月拿过灯来,自己在旁边的榻上做绣活。
夜已深,外头又正落着雪花,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殿中地龙烧得旺,宋骁抬眼看到在眉目温柔的念善,蓦地有种安宁静谧的感觉。
他留意到念善已经小小的打了两次哈欠,却仍没有离开,强打着精神陪自己,很快放下了笔。
“时候不早了,去睡罢。”宋骁起身拿过她手里正在绣的东西,放到了小几上。
念善顺从的跟着他回去。
一时念善先更衣躺好,宋骁才掀了被子进来。
宫人们放下帐子移开了宫灯,宋骁将人抱在自己怀中,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虽是还未显怀,可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去摸,原本平坦的小腹似是有些隆起。
“皇上,今儿德妃娘娘也来看妾身了。”夜深人静正是说话的好时候,念善感受到宋骁的动作,便知此时是他最容易心软的时候。!“妾身见娘娘气色还好,倒不知娘娘究竟是什么病?”
宋骁倒没隐瞒她,坦诚道:“德妃自小就身子弱,原先朕和她哥哥谢瑄在外游历时,谢瑄还四处给她寻医问药,却始终没什么好法子。”
“德妃娘娘是个可怜人。”念善低声道:“幸而得您怜惜呵护。”
谢柔的遭遇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虽是家族没落,可她在宫中的地位却是仅次于皇贵妃。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倒先住了口。
他在念善的床上,夸别的女人着实不大合适。
“德妃娘娘人是很好,今儿还特意嘱咐了我许多话。”夜里只有两人,念善便也没那么讲规矩。“小姑姑也很喜欢她。”
“您也该多去看看德妃娘娘,她总是生病,一个人一定也很寂寞。”念善背对着宋骁,她听到自己声音平静的道:“您不能只给她给高位,就冷落人家呀。”
既是入了宫,她自然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宠爱罢?比起别人来,宋骁觉得他确实更偏着些念善。
这两种相反的感觉奇妙的交织在一起,他心里蓦地一软。
“她倒并不一定想朕去。”宋骁缓缓的开口。
听到这就话,念善蓦地有种接近秘密,接近真相的感觉。
她主动翻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宋骁。
“朕以前只跟你小姑姑说过,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宋骁拂过念善披散枕边的长发,低声道:“原本朕将柔妃接进王府中,只是她无依无靠的孤身在外,朕不放心,也愧对谢瑄和天朗。”
愧对谢瑄念善能理解,毕竟是他亲妹妹,总是要照顾好的。
天朗,应该就是同谢瑄一起殉国的勇毅侯府长子,陶天朗。
为什么宋骁说愧对他?
“朕和谢瑄、陶天朗自小关系就交好,谢柔时常跟着她哥哥,便都认识了。”宋骁道:“谢柔和陶天朗,他们对彼此都有意,原本是准备回来就提亲的。”
念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