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床上不说话的时候,他一样陪着。
夏巧云看到祝月瑕这幅样子,心底着实为她担忧了一阵子,直到祝若明告诉她,她这是在调节自己的心态,有骆名爵陪着,她会慢慢好起来,夏巧云才渐渐放下心。
曹嘉诚在这期间也来过四五次,但是每次来都等不到祝月瑕说话。她最多只和曹嘉诚笑笑,然后就会陷入一如既往的沉默。
曹嘉诚来了以后除了关心祝月瑕的病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每次来,最多只待一个小时就走。
曹嘉诚总会很羡慕地望着陪在她身边的骆名爵,觉得他真是占了世间所有的便宜,这么快又和祝月瑕在一起了。这种时候他当然也懊恼过,懊恼自己当时没有卖力挖墙脚,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是曹嘉诚从来不知道骆名爵和祝月瑕一起经历过什么。他们谁也没有把当初和祝若涵有关的事情告诉过曹嘉诚,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让更多人知道的必要。
一个星期以后,祝月瑕头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预备出院。
这一天夏巧云帮她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就祝若明办好出院手续以后离开。
骆名爵蹲在祝月瑕面前,贴心的帮她系好毛靴的鞋带。
这几天祝月瑕待在医院里没有感觉,其实外面的天比她进医院的时候要冷了好多,只要一走出去,就会哈出一片白气。
过了一会儿,祝若明拿着出院的单子走了进来,对祝月瑕说道:“都办好了,可以回去了。”
骆名爵从她面前站了起来,把手递给祝月瑕。
两个人的叠加握在一起,手心暖洋洋的。
骆名爵低声说:“走吧。”
祝月瑕从病床边站了起来,脸色里依然可以看出几分苍白。
几个人走到病房门口,却撞见了商岳。
祝若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好气地看着商岳问道:“你来干什么?”
商岳往屋里看了一眼,说道:“知道她住院了,我来看看她,我有几句话要和月瑕说。”
祝若明横杠在两个人中间,提醒道:“你和月瑕早已经没有关系了,没必要装成一个爹来探望她。”
对于这些商家的人,祝若明厌恶的很,一个都不想有交集。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全部都是无耻之徒。
商岳瞥了祝若明一眼,“你不过是她舅舅,我才是她亲生的爹,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夏巧云站在一旁说道:“你也得当过她爸,才能以她爸的身份站在这里吧?”
只给了她骨血,却一辈子都没有管过月瑕,商岳也好意思搬出自己的身份来祝月瑕面前摆脸子。
这时候祝月瑕走了过来,拉了拉祝若明的衣服。
祝若明回头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就是放不下。
祝若明扭头对夏巧云说道:“我们先走,在外面等她。”
夏巧云还想要再对商岳这个负心汉说点什么,就已经被祝若明给拉走了。
骆名爵看了祝月瑕一眼,问道:“我留下?”
祝月瑕点点头,攥着他的手又握紧了一点。
现在没有骆名爵在,她不管在哪里都不安心。她需要骆名爵陪着自己。
商岳看了骆名爵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对祝月瑕说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祝月瑕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听,又似乎没有听。
商岳见她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眼底升起两分烦躁,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你爸,我只劝你这么一句,北海城不适合你,趁早回金昌吧,别待在这里了。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应该也得到了点教训。”
骆名爵的唇一抿,眼底露出几分晦暗。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商岳竟然还用‘教训’两个字来教训她。
正当他的姑娘能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