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出几分心疼。
祝月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她心底就浮出了几分不安。
他咧嘴一笑,“答应我,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都不许想不开,不许你每天哭,不许因为这件事情一蹶不振。”
祝月瑕愣了愣,骆名爵当初隐瞒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要让她先答应这么郑重的承诺。
“好,我答应你。”她说道。
只要骆名爵愿意告诉她,她就有胆量承担那些被她遗忘了的事情。
骆名爵站了起来,将她牵回病床上,让她坐好,才缓缓开口,“你曾经问过我,记不记得一个叫阿飞的孩子。”
祝月瑕点点头。
骆名爵说:“我记得那个孩子,他和祝阿姨,死在了同一天。”
祝月瑕的身体一颤,抬头惊愕地看着他。
半晌,祝月瑕摇头道:“不可能,林奶奶说他是溺死的,是我妈死了好几天以后,在水库里……”
骆名爵却冷冰冰的告诉她,“不,他是为了来找你,遇上了商麓杀人,才被活生生溺死的。”
一条人命的事情,在骆名爵的嘴里变成了两条人命。
祝月瑕搭在膝盖上的双手蓦然收紧,她的嘴唇一点点变白,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因为,因为我?”
因为她,害死了另一个人本来不该死的孩子……
骆名爵开口,将那些她遗忘的部分,一点点地告诉她。
那个故事很残忍,但是在祝月瑕听来却无比真实。
因为当骆名爵告诉她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竟然也开始不断地浮现出和他的描述类似的影像。
那些被埋藏多年的事情,她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就这么被一点点的揭露出来,叫她头疼难忍。但是头疼之后更让她难捱的却是心上的疼,她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间接地害死了一个孩子。
那些骆名爵早就料到的无尽的愧疚,果然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将她淹没了。
等骆名爵说完故事的前因后果,祝月瑕的眼泪早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骆名爵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她的泪水湿透地他身上的衬衫,冰冰凉凉的感觉沁入他的皮肤,骆名爵却没有半点感觉,他只心疼自己怀里这个被迫承受这些痛苦的姑娘。
他的下巴抵在祝月瑕的头上,怜惜的说:“月儿,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如果不是她真的这么逼他,如果不是她非要知道这一切,他原本可以将这件事情永远埋着。
祝月瑕圈住骆名爵的腰,埋头在他胸前呜呜的哭。
她难过,她怨愤自己当初让许振飞来自己家害死了她,她也怨愤自己对骆名爵做的那些事,怨愤自己不相信骆名爵对自己的好。
她开始明白骆名爵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因为他知道当时年幼的自己根本承受不起这些痛苦。就算是现在,她听到这些事情,依然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
骆名爵当初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他又一个人悄悄愧疚了多久?
骆名爵紧紧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对她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不许想不开,不许一直哭,都已经过去了。”
但是这次骆名爵注定安慰不了祝月瑕,良久以后,病房里仍旧能传出来祝月瑕无助的哭声。
骆名爵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她,祝月瑕哭累了,就倚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没有骆名爵在,她就睡不安稳。只要骆名爵起身一离开,祝月瑕就会下意识的攥紧他的衣服,死死的攥着不松手。
最后骆名爵只能陪她一起在病床上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让她能安心入睡。
看着怀里的人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的睡颜,骆名爵轻轻在她头上的纱布上落下一吻。
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已经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