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商震自以为自己占了优势,有了这么多人证,就不信骆名爵还能逃得了。
可是这时骆名爵嘴边泛起了一抹冷笑,他黑漆漆的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深渊笼罩着他们,“报警吧,看看你这杀了人的儿子,能不能从警局里出来。”
祝月瑕既然都已经想起来了,骆名爵不可能还放商麓逍遥法外,他这是要和商麓一起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商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月瑕面前,说他没有私心,没有可怖的想法,骆名爵是不会相信的。
这样一直放着商麓不管,他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月瑕的威胁,倒不如干脆一点,来一个了断。
今天就算是商麓不报警,他也早晚都会报警。
骆名爵的一句话像是平地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了花。
这个年头是不太平,闹事的小混混四处可见,出一趟远门都要小心遇见路霸。可是杀人这种事情,大家还是很少听闻。
听年轻男人话里的意思,地上这个被打了一顿的男人,他竟然是个杀人犯?
大家眼底顿时浮现出了对商麓的恐惧和唾弃。
商震的身体一僵,回头看着商麓,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杀了人?
商麓抬眸定定地看着骆名爵,眼底的颜色也跟着越来越深。
但是这时候他却不觉得自己挨的那一顿打有多冤枉了,他甚至还咧开还在流血的嘴笑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骆名爵一直以来对他的敌意那么深。
当初那个阁楼上,果然也藏着小孩。
怪他当时太过紧张,在弄死那个小孩以后,就急匆匆地去处理尸体了,竟然忘了回去检查阁楼。
当时他就应该上去,把楼上的小孩也一起弄死。
骆名爵当时一定就在楼上吧,他看到了一切,所以才会说他杀人。
商麓又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他再次对上祝月瑕的眼神,才忽然明白,或许祝月瑕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她看自己的眼神才有了变化!
他真讨厌她们母女两用一样憎恶的眼神看他。
但是商麓一点也不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尸体都已经烂了,他们还能查出什么?
就算是他们现在想要翻案,也难过登天!
商麓扶着墙一点一点站了起来,他擦掉鼻子里流出的温热的液体,抬头看着骆名爵,挑衅的问道:“说我杀人,你有证据吗?”
骆名爵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再给商麓来上几个硬拳头,把他彻底打趴下,让他站不起来才好。
骆名爵咬牙说:“我就是当年的人证,至于证据,总会有机会查出来的。”
商震听到这句话却突然有了底气,他看着骆名爵说道:“你算是什么人证,你想要说什么不行?你连证据都没有,就敢说我儿子杀人,你这是污蔑!”
商麓品行端正,是他最孝顺的儿子,怎么可能杀人!
骆名爵盯着商麓说:“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污蔑,他自己心底清楚。”
商麓捂着肚子朝骆名爵走过去一步,扯开嘴角笑道:“我当然,没杀过人。说我是杀人犯,你去告我呀。”
他的肩膀在骆名爵面前不停地耸动,喉咙里也发出了兽吼一般低沉骇人的笑声。
他很得意,也很确信警察抓不了他。
夏巧云听到他的笑声,都不禁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商麓吐掉了嘴里的血沫,对骆名爵说:“你最好能告的赢,把我立刻抓进去,否则……”
他的视线越过骆名爵,落到了祝月瑕的身上,那眼神晦暗莫测,叫祝月瑕的背脊上都爬上了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
她见过很多行径卑劣的人,那些人很坏,却从来没有让她像现在这样怕过。
因为商麓,他根本连一个人都不算。
商麓压低声音,对骆名爵说道:“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