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都没有人接。
祝月瑕心想,是不是太晚了,骆名爵已经睡了?
就在祝月瑕失望地想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慵懒的:“喂……”
祝月瑕瞬间提起了精神:“骆名爵!”
骆名爵一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叫我什么?”骆名爵问道。
祝月瑕的脚尖踢了踢桌角,低声叫到:“哥……”
骆名爵的嘴边扬起了一抹笑意,“嗯,乖。”
“杨海说……”祝月瑕支支吾吾的。她挠了挠耳朵,没好意思直接问他有没有想自己,改口道:“杨海说你在南翼挺忙的。”
骆名爵说:“也没有忙到不能接电话的地步。”
祝月瑕一愣,骆名爵这是在怪她没有及时联系他吗?
骆名爵咳了一声,问道:“你最近忙得很脱不开身吗?”
祝月瑕说道:“是有点忙,不过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之前一直等的帮手也来北海城了,以后一段时间应该都挺自由的。”
北海城这两天夜里降温厉害,祝月瑕的身上只披了一条毛巾被,在电话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觉得两腿发凉。
她冷嘶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骆名爵的眉头皱了起来,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没有穿好衣服?”
祝月瑕紧了紧身上的毛巾被,连忙说道:“不是啊,我穿了,穿的好好的。就是今天晚上和陈局长他们吃了顿饭,回来的时候吹了点风,有点着凉。”
她边说着,边用自己的脚掌搓着自己冷的发抖的小腿,但是却没有一点要挂电话的意思。
骆名爵不高兴地说道:“着凉了就别包着电话了,生病了还得吃药。”
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肯定是披着一条毛巾被站在电话边呢。
如果不是她想出这么一个借口不容易,他又在南翼没法戳破她,他早就教训她一顿了。
祝月瑕还是不想挂电话,又问道:“哥,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骆名爵直白地问道:“你想要听我说什么?”
骆名爵知道她希望自己说的是什么,可是他更希望她能直接地表达出来。
祝月瑕一愣,原本想问他有没有特别想自己,她可是很想很想他。
可是从来没有问过别人这种问题的祝月瑕还是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又变了。
“就是想问问你在南翼生活的习不习惯什么的……”
骆名爵那一串低沉的笑声传进她的耳里,“你是我的姑娘,想我了就直接说想我,哪里那么多借口?嗯?”
小丫头,还学会藏心思了。
精心编好的话语被不留面子的戳破,隔着电话,祝月瑕的脸瞬间就红了。
祝月瑕连忙解释道:“什,什么想你。也没有多想你,就是问问你,关心关心。”
骆名爵点点头,很配合地说道:“好,我在南翼很习惯,毕竟之前也在这里生活了八年。不过有人好像忘记我在这里生活了八年的事情。”
祝月瑕:“……”
对哦,骆名爵在南翼待了那么久,能不习惯吗……
她瞎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祝月瑕又转移话题问道:“那你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骆名爵这件事情倒是不瞒她,“说不清楚,不过,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祝月瑕的双颊鼓了起来。
她的母亲并没有葬在祝家,而是葬在她小时候曾经住的一个叫临淮的地方。
从这里回临淮需要坐一天的火车。为了回去祭拜母亲,她明天早上就要动身了。骆名爵到时候就算是从南翼回来,恐怕也赶不及了。
“好好处理你手边的事情。”祝月瑕没有催他赶回来,而是低头抠着桌子说道。
知道是不能完成的事情,她不想去为难骆名爵。
骆名爵问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