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黑了下来,他明白秦鹭的意思了。
秦鹭这是说他是个祸害呢。
如果他真的感激祝月瑕,就不要再给祝月瑕惹麻烦了。
他在北海城怎么也算是一个人物,大户人家也不是没有想把女儿往他身边送的,怎么他到了秦鹭这里,就变的这么一文不值,还像个麻烦了呢?
曹嘉诚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翻身下床。
苟利走上前一步扶住他:“曹爷。”
曹嘉诚黑着一张脸说道:“送老子回红柳街,医院这破地方,老子住不惯。”
既然要走,那就得趁祝月瑕回来之前离开,这也是秦鹭把苟利叫来的原因。
苟利狗腿子地架着曹嘉诚,小心翼翼地说道:“曹爷您慢点。”
走到病房门口,曹嘉诚回头对秦鹭问道:“你小子和祝月瑕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记得祝月瑕的男人是骆名爵啊。”
替祝月瑕站出来说话,他够资格吗?
秦鹭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开水说道:“我是希望祝月瑕能够一辈子过的好的人,你也可以帮我当做她的哥哥。”
“嘁……”
曹嘉诚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转身架着苟利慢慢地走出了医院。
“什么哥哥,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得不到,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个名不副实的哥哥。说的倒是好听。”
要不是他混迹风月场这么多年,还真要相信了呢。
站在医院门口,曹嘉诚看着蒙蒙的天际,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勒着苟利的脖子问道:“狗子,你说我真就那么配不上祝月瑕那样的女人吗?”
苟利发挥他一贯的狗腿的本领,拍马屁道:“曹爷,这北海城想往您身上贴着的女人没有九成也有一半吧,您怎么会配不上祝月瑕呢,要也是祝月瑕配不上你!”
曹嘉诚叹了一口气,“啧,老子还挺喜欢她的呢。”
知道曹嘉诚最近好上了祝月瑕一口,苟利献殷情道:“曹爷,是不是舞厅最近的女人不合您的胃口啊?要不我让他们换几个,像祝月瑕那种气质的,也有!”
曹嘉诚痞痞地问道:“真有?”
苟利说:“有!绝对有!”
能从一个小混混爬到曹嘉诚身边,苟利怎么也是有点路子的。
只要是曹嘉诚喜欢的,他都能曹嘉诚找来。
曹嘉诚满意地笑道:“行,回去找几个那样的伺候老子养伤。”
祝月瑕有什么了不起,这世上的女人多了去呢。
苟利嘿嘿地笑道:“曹爷您上车,慢点。”
曹嘉诚又嘱咐道:“哎,给我找找今天搞我的那群人,敢背后阴老子,别让老子在北海城看见他们,否则老子非弄死他们不可。”
祝月瑕回到庆芳苑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七点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医院。
她来到病房前,却只看到了坐在门前的秦鹭,而病房已经空了。
祝月瑕一愣,对秦鹭问道:“曹嘉诚呢?”
秦鹭说道:“今天凌晨的时候,红柳街的人来把他接走了。我想着你今天早上会过来,就在医院等了你一会儿。”
祝月瑕没往心里去,“被接走了也好,也省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的两天都过的很平静,祝月瑕检查过陈汉英送来的面粉,没有一点问题。
永安坊的生意也一直都很好,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身在金昌的侯映红日子却不太好过。
先是她安排在宏丰面粉厂的鲁志高被祝月瑕二话不说给开了,再是之后骆老爷子的兴师问罪。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鲁志高竟然在被祝月瑕开除以后,遇上了骆建业派去查宏丰面粉质量问题的人。
她也不知道鲁志高到底是不是脑门子被驴给踢了,几杯酒下肚以后,对着那群人什么都给招了,害的她也被殃及,让骆建业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