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映红很不是滋味地说道:“月瑕,你还真是懂老人家的心意呀。”
这看似只是一套茶具的问题,但实际上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藏着他自己的心思。
老爷子用了祝月瑕的东西,不就意味着她对祝月瑕算是接受了吗?看样子老爷子还有几分让祝月瑕顶替自己的意思。
月瑕笑了笑:“我不过是送了一套茶具而已,哪里比得上侯阿姨呢?”
侯映红不接她的恭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周到。”
祝月瑕一脸天真的问道:“怎么会没有?侯阿姨您真是太谦虚了。我不过是送了一套茶具而已,可比不上侯阿姨知道骆爷爷喜欢喝茶所以专门办了一个茶厂来的周到呀。这普洱是不是侯阿姨的茶厂里做出来的呀?”
侯映红的脸色刷的一白,错愕的看着祝月瑕。她是怎么知道茶厂的事情的?
祝月瑕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眯眯的看着她。
侯映红不是想藏着吗?那她就把侯映红想藏着的事情给全部披露出来。看看谁呛的过谁,谁比谁更厉害。
刚才心态还挺平和的骆建业立即问道:“什么茶厂?”
祝月瑕很顺溜地回答道,“芹洋乡的茶厂啊。骆爷爷不知道?”
她又看了侯映红一眼,十分歉疚的说道:“哦!侯阿姨一定是想给骆爷爷一个惊喜。抱歉啊,提前告诉骆爷爷啦。你看我这个人,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说话。”
骆名爵全程观看了她戏精一般的表演,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她分明早就知道侯映红瞒着爷爷茶厂的事情,还故意这么提起,乍一听,她还真像是无意的呢。
骆建业把手里的公道杯重重的放到了桌上:“侯映红,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我们骆家什么时候允许私开厂子了?”
祝月瑕目标达成,这会儿安静的如一只鸡。她不说话了。
抬头看骆名爵的一瞬间,两人还来了一个眼神交流,看见没有,我多厉害!
侯映红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背上直溜溜的爬上了一股寒意。
“爸,那个茶厂其实不是我开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让我跟他合着开的,我其实只出了很小的一份儿钱,他主要是想借助我的名头来做生意。那茶厂根本就不算是我的!”
骆建业对她这样的狡辩之词愤怒之极:“不是你的,你还瞒着我?不是你的,你还怕我知道?”
他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什么样的话没听过啊?什么话是真是假他一听就听出来了!侯映红竟然还想骗他。
他可还没老呢!
侯映红的心被震怒的骆建业吓得猛地一跳,苍白的解释道:“我,我,我就是觉得这样的小事用不着来打扰爸。”
骆建业说到:“你不是觉得用不着来打扰我,你就是怕我知道你在外面做私人的生意。怎么,是觉得我们骆家家养不起你了,还是你觉得在我们骆家拿的钱不够多,自己做生意更爽快?”
侯映红着急地说道:“不是的,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骆建业冷笑了一声。
“你要是觉得自己做生意更爽快,今天就放下我骆家的所有的事情,自己独立出去,做你自己的生意去,今后你也别说自己是骆家的人。”
侯映红连忙说道:“爸,事情真的没那么严重。”
骆建业说道:“没这么严重?你进我骆家的门之前怎么说的?你说你喜欢卫源,孩子也是没有他不行,就算是给骆家当牛做马你都愿意,你绝对不图骆家的一分钱。”
他冷哼了一声,“现在你倒是在外面瞒着我自己办起厂子来了!侯映红,你这瞒天过海的本事不小啊!”
倒不是说骆家的人不能有自己私人的生意,骆家也不至于将财产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但是骆家所有私人做的生意,按照骆家的规矩,都应该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