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又举了自己的例子,提起当初报告大学生在校园里,为了贫困生开办的互助摄影工作室的事举例,不能因为有可能的几颗老鼠屎就搞全盘否认。顺道的,还把工作室里几个主动牵头的人名,又提了一遍,重要突出的当然是舒雨的名字。
一文激起千层浪,不少小报大喊檄文来了。
至少对于被点名的小报来说,这篇文章就如同是讨伐他们的檄文。
有人不理不睬缩头猫起来,反正能赚到钱就行,脸是什么玩意儿,不知道。也有人在家拍着桌子喊天骂地,可是却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
更有人已经在写文章反驳,力证他们的报道有真相有事实,绝不是胡编乱造。
舒雨紧张的盯着报纸翻看,终于找到内容,一目十行扫下去,哈哈大笑两声。
路晁赶紧凑过来,用力一弹报纸,“现在就去起诉他们。”
小报的主编各有各的性格,但大多是激进生猛的。好几个非常高调的说自己写的全是事实,特别是内涵舒雨的这一家,主编亲自操刀上阵,直接写上了舒雨的名字,摆明了要跟老管打擂台。
他想的是,你老管不是挺舒雨吗?我就揭露她的真面目,看你还有什么脸指点江山。
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写稿的记者和两个实习生瑟瑟发抖,只有主编丝毫不在意,磕着烟灰抖着腿,“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传票而已,哪个月没接个三张五张,就说明我们的火力不够猛,销量不够高。”
主编将传票往专门处理这件事的助理手上一塞,该干什么干什么,压根没有在意。
心里却嘲笑,先是找人来施压,又是找人告状,看样子大学生就是比普通人胆子大。至于路英,他知道对方是一家出版社的社长,但并不知道她和舒雨的关系。中国这个人情社会嘛,人托人的事,太正常了。
不过以为一家出版社的老板就能对他施压,那也太小看他了。他可是一块滚刀肉,靠的就是浑不吝赚钱,要是这点压力都抗不住,怎么可能有今天。
两个实习生却做不到这么潇洒,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后续发展的,不仅听到了老太太无耻的言论,也等到警察过来调解。
不过他们的师傅却安抚他们道:“谁说你们听到后续,他们有证据吗?古代大臣有闻风言奏的权力,现在的记者就有根据热心观众报举写稿的权利。你们从同学哪儿听到的,有什么不对。再说了,记者只负责记载,我们又不是警察,不负责核对真假。”
这话说的,简直理直气壮。
两个实习生对视一眼,当面不敢说什么,下了班却回租住的小宿舍里一块嘀咕了许久。
最后一咬牙,“听主编的吧,不然怎么办,实习结束能不能留下,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我总觉得,跟我想像的不一样。”其中一个长叹一声,来之前的理想,好像被一种叫现实的东西给打碎了。
“别矫情了,我们得吃饭的。”他们只是两个电大生,根本不包分配。而且就算包分配的大学生,现在也很难留在京城了,就是回家乡的省会城市都很难,除非是名牌大学。
他们能留在京城,能进这家报社实习,已经很幸运了,如果度过实习期就能顺利转正留在京城。
现实比梦想重要的多,刚出社会的年轻人,终于上了每个人都会经历的第一堂课。是坚持梦想,还是屈从现实,每个人最终会用行动写下属于自己的答案。
报社助理拿着传票,找到律师应诉。这一套流程都是驾轻就熟的,就是找老太太有点费劲,但也不是没办法。
助理带着两个实习生陪同律师到了法庭上,他们看到了摄像机,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得了,不管什么情况,打吧。
舒雨这边的律师笑眯眯的要求出示自己这边的证据,于是一盘录像带被放到了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