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打了几回电话,舒雨都不在京城,她也没法问问怎么回事。
“确实不是我,我上回去省城,根本没见过她。”
又聊几句,发现三婶什么都不知道,舒雨这才挂掉电话。
第二天,舒老太太果然没走,不知道上哪儿住了一晚,又精神抖擞的来了,而且不是她一个人,这一回直奔十六楼的办公室。对身后的人几个人说道:“看看,就是她,就是这个不孝女。”
金外公已经等在这里,路晁也一并陪着。看到舒老太太身后的记者,金外公心里那个恨啊,看样子这个老妖婆是想把外孙女往死里整。在她眼里,只有大孙子一个,孙女就是她的踏脚石。
舒雨稳稳当当坐着,“都坐吧。”
说完下巴朝老太太一挑,“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太心想,呵呵,怕了吧,记者果然有用。昨天舒雨一走,她添油加醋那个闹啊,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什么含辛茹苦养育成才,什么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听者无一不是义愤填膺,纷纷表示太不像话了。
其中有个围观者的同学在当记者,当即联系过去,那边听了也是深表同情,觉得这个题材非常具有新闻价值。于是今天便约好了,一起上来当面质问,呃,采访。
“我跟你说,你这么有钱,却不想着帮你兄弟,你还是不是人。”老太太此时有一种感觉,她带着的不是记者,而是尚方宝剑,今天肯定能心想事成。
“你大哥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妹妹得出钱吧。”老太太得意的环视一圈,昨天晚上才知道,原来舒雨在大公司上班,现在有钱人了。这一趟来得真值,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我们也不要多的,五,不对,十,十万块吧。”老太太一咬牙喊出一个十万。
“您最后一次见我父亲,还记得是哪一天吗?”舒雨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张牙舞爪,也没有听到她的喊价,反而是问起一个让老太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谁还记得这个?”老太太不耐烦道。
“是啊,你不记得了,你把父亲的名字写进下乡的名单里,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你又记不记得,你上回见我是什么时候?”舒雨看着老太太微笑。
舒老太太冷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抹不去,你是我孙女的事实。”
她有点明白舒雨想干什么了,老太太开始回避。
金外公气愤道:“你不记得,我记得,她父亲成家你当不知道,生下他们姐妹你也当不知道,等到他死了,你还是当不知道。一直到小雨的舅舅顶班进厂,你忽然知道了,想让厂子把工作给你大孙子。当时是一九八三年,你第一次见到他们姐妹,是不是?”
舒老太太没法在金外公面前倚老卖老,但仍牛皮哄哄道:“那又怎么样,她爸爸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她就得受我的管。”
“顶班的事不成,你就再也没来看过他们姐妹,这一次是你这个当奶奶的,第二次见自己的孙女。你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钱,给你的大孙子结婚用,是不是?”
“不错,你出门问问去,哪家的姑娘没嫁人之前,不是上交生活费,不是攒钱给兄弟娶媳妇。你还是农村出生的,竟然不懂这个理儿?”老太太一点也不觉得有问题,大孙子要结婚,孙女都得出钱。别说舒雨,三儿子一家她也不会放过,且等着她一个个收拾过去。
老太太直接撕下脸皮,也懒得再装了,家里的日子过的是一年不如一年,儿媳妇下岗,儿子只能拿基本工资,就这样已经是家里最大的经济支柱。她的退休工资目前还能保障,但医药费越来越难报销。
大孙子的开销却一点都不能少,这么大的小伙子,要出去见人的,当然要穿的体面一点。他还在长身体,当然要吃的好一点。
但钱从什么地方来,老太太越来越焦虑,尤其是在大孙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