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把舒雨叫到自己床边,伏耳告诉舒雨, “一回来就睡了, 我闻到酒味了。”
舒雨点点头, 表示她明白了。
至于管前, 她双手一摊, “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你们千万别瞎传。有正经事, 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管父来采方工作室的消息是公开的, 虽然没有大张其鼓,但接受采访的学生这么多, 消息很快传到学生会。
曲歌因为工作室的事备受会长的看重,也因为工作室闹的灰头土脸。没有把工作室并入学生会,她靠什么在学生会里往上爬呢。包括学生会的内部, 都传出嘲笑她的声音。
会长却安慰她,“这其实是好事,报纸给工作室宣传造势,不就是替我们宣传造势吗?”
曲歌讪笑着, 可前提是把工作室并入学生会。她现在头都痛死了,舒雨咬定不同意,丘兰不放权,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会长却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让曲歌放宽心,“学校肯定支持我们,我是觉得拿这点小事去麻烦领导出面不太好。先锻炼一下我们自己的能力,实在解决不了,也不怕。”
曲歌恍然大悟,所以说跟着学生会有前途啊,凡事有学校兜底。
会长坦然接受曲歌的崇拜,从心底就没将工作室那几个人放在眼里。他现在要忙的事太多,先让下头人练练手,实在不行,等他腾出空来随随便便也就解决了。
至于现在,他得接待从美国过来的客人,N基金愿意资助发展中国家的优秀学生去美国深造,并且不求回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不就是国际主义精神吗?
他这个中间人,负责全程接待,也等于成为非常有份量的话事人,可以在资助名单上提供建议。也就是说,想通过这种方式出国的学生,都得先过他这一关。
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每天都陶醉在权力的美梦里,不愿意醒来。工作室的事和接待美国人相比,当然是不着急处理的小事。
管父则在拿到第一手的采访资料之后,再顺势采访几位学校领导,回到单位文思泉涌,洋洋洒洒上千字,几乎是一挥而就。
很快,报纸上就刊登出一篇文章,“现代大学生,不等不靠尝试用市场化解决老问题。”
宿舍里,温阮拿着报纸念道:“贫困生的问题存在由来已久,一般通过学校减免学费,提供勤工俭学岗位,以及号召善心人士帮扶为主。无论上中下哪种方式,本质上都是靠政府,靠学校,靠社会。但新一代的大学生,在学习理论知识的同时,也积极向国际化接轨,尝试用市场化方式解决问题。”
“不等不靠不伸手,自我筹措资金,招募同学当员工,建立起一家互助摄影工作室。最终目的,是成为一家面向全社会的商业公司,将公司运行中赚到的钱,用于发放学生工资,而员工基本由贫困生担任。据工作室的总经理舒雨同学介绍,到年底有望能帮助数十位同学解决学费问题,而且有信心以后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以下是对财务总监丘兰同学的采访,同时她也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以及在工作室里工作的同学们的采访,看看他们怎么评价这件事。”
“学校领导高度赞扬互助摄影工作室的出现,认为这是一种最好的社会实践。”
“笔者认为,当代大学生这种精神值得鼓励。什么叫改革,改革就是不断去尝试,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不论他们尝试的结果如何,敢于跨出第一步,都是一次有益的举动,更是一项创举。”
温阮通篇念完,兴奋的拉起翁琴转了好几个圈。就连丘兰都抿了嘴儿笑,“一看就是交谊舞社的编外成员。”
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初期,正是交谊舞在中国风靡的时候。大学校园几乎都有自己的交谊舞社,平时像模像样的练习,时不时还要举办个活动斗斗舞。天一黑就会有学生自带音响,拉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