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男人走过来,伸出手似乎是想拍拍舒雨的头,或是想摸摸她的脸蛋。
虽说舒雨已经不算儿童,但一看就是个小姑娘, 这男人的举动稍显突兀,但也没到引人警觉的程度。
没想到舒雨眼睛微微一眯,两只手抓住防骗指南这本书, 用力朝男人的手打去, 同时大叫起来, “来人啊, 杀人了, 骗子杀人了。”
男人的手被拍飞,一个亮闪闪的小东西从男人的手指间飞出来直接弹到了车窗上, 然后蹦达几下, 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男人眼神一凛,就想跑。
众人被忽然发生的变故吓了一跳, 卧铺车厢的走道本来就狭窄,还因为刚才的骗局围满了人。男人一时被人围住,就听得小姑娘叫道:“赶紧压住他, 小心他身上还有刀。”
这个时候围观者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也就无从指挥,顺其自然就听了小姑娘的话,刚才几个差点上当的人正好就在前后, 用力将男人压到地上,再一屁/股坐他身上,利用体重优势牢牢压制住。
乘警过来把人一铐,“怎么回事,凶器呢?”
舒雨眼睛一直盯着呢,找到落在地上的刮胡子用的刀片,递给警察道:“他刚才和另两个人在这里行骗,被我识破之后,想用刀片割喉杀了我。”
“我不是,我只是想划破你的脸,没想杀人。”骗子急了,他就是想教训教训小姑娘,让她毁容而已,他怎么可能杀人。
真正的亡命之徒还是少,特别是这种以求财为主的骗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敢杀人的。他们不怕坐牢,就当进去交朋友了,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警察乐了,将刀片包好收起来,“承认是你干的就好。”
多数人还是会狡辩一下,这个直接承认自己意图行凶,可算是省事了。
在中国的法律语境里,骂人不犯法,打人犯法,只要拿出刀意图伤人就是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
更何况,还有行骗这么个事在前头呢,好好审一审,说不定能挖出一个犯罪团伙来,那可就立下大功了。警察越想越美,留下舒雨的联系方式,将人押了下去。至于另两个骗子,也派了人去搜。
但十分钟以后就要再次到站,能不能抓住还真不好说。特别是这些人,极有可能在减速进站的时候,就直接跳窗逃走,那就更难抓了。
将人一抓走,又有人过来给所有目击者录口供,留下联系方式。
之前那个事后诸葛亮的乘客又说话了,“这个就是之前跟骗子一起上来,还假装嘲笑那个女人扯不开方便面袋子的人。我早知道,他肯定是骗子一伙的,果不其然啊。”
舒雨在心里冷笑,早知道他是骗子,刚才怎么一声不吭,是被人点了哑穴吗?
黄灵早就被一连串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儿搂着舒雨的肩膀全身发抖,她真不敢想像,要是舒雨被人划中这一刀,该怎么办?
而这些人也让她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阴影,冷汗冒出来,额头一片冰凉,身子更是抖的如风中的落叶,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怕什么,坏人都不怕当坏人了,好人凭什么该害怕。再说你看看,他不是被抓了吗,而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黄灵点着头,脸色仍然惨白一片。
在中铺休息的店员,也早爬下来,看模样也是被吓得不轻。
“没事,没事。”舒雨让她上去休息。
到了晚上,黄灵不放心,留在下铺和舒雨挤了一晚。半夜更是惊醒好几回,导致第二天到站的时候,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不知道多明显。
等到了站一看,路晁和丽都等着呢,丽姐豪气的招手拦了一辆面包车,然后一指路晁,“一辆车坐不下,你带小雨去我们店里。”
店员将婚纱在出租车里摆好,嘀咕了一句,“明明坐的下呀。”
黄灵推搡了她一把,“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