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仙立刻紧闭嘴巴不敢多说,在家肯定是女主人说了算,他识相扎根在原地不言不语。
叶浮珣抬步走过去,她面对着戚家大小姐道,“江湖草莽如何,侯门贵女如何,是不是先基于人而立?”
戚岚卿听不懂对方的大道理,“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无权无势也敢来这儿叫嚣,是待在江湖里太久了不知尊卑有别吗?”
“好一个尊卑有别,我自是与戚小姐不同,我常年与青山云烟为伴,自然不懂得战场金戈铁马之雄浑,但你贵为侯门小姐,却也失了该有的礼数和身份。
论起来,你又懂得几分大家闺秀之风雅,就因为行事乖张蛮横,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敢问戚小姐本身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是不是如这帝都里传言的那样,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最多是习了几道枪法,加戚安候为你冠予了荣华富贵,以外,你什么也不是了,说到底就是个借势凌人的大小姐,你又比人家高贵到哪里?”
“你说什么?”戚岚卿暴怒,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叶浮珣继续道,“戚小姐自诩是侯门贵女,那敢问你建立了怎般功业?”
“没有对吧?一直以来对外宣称你
之无所不能当真就靠你手中的鞭子了。”
“就因为你与其他千金不同,你会些功夫,而她们温柔典雅,可在你眼里就成了矫揉造作,你喜欢讽刺那些柔弱的女孩,只因为她们除了吟诗作画便都不会了。”
“我是江湖草莽没错,而且才来到这陆国,入城以后去了各处,听到最多的便是关于你的事,很多人都说你是这里的第一美人。”
“我今天算是见到了所谓的第一美人,还实实在在的领教了一番,表面看戚小姐当真是无人可比,所有人都是如此说的,我也想如此说,不过得多添加一句话,那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叶浮珣先抑后扬,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
戚岚卿忍无可忍,她甩出环饰在腰间的鞭子。
她飞身后退,她点水玉立在湖中央。
“还敢躲,不是江湖人吗,你们这些江湖人就好那些打打杀杀是不是?好啊,那本小姐今天便向你请教请教,有种别跑。”
戚岚卿飞身而起,她急追而去,那缭绕而去的绳鞭,划过长空,一把向可恨的人索去。
叶浮珣玉手抬起,手中的匕首飞速旋转,冷光闪烁瞬间,她将游走如蛇的绳鞭碎了千段
万块。
戚岚卿被一掌打回岸上,她捂着胸口怒视居然敢对自己动手的江湖草莽。
叶浮珣飞身回来,身影飘逸,姿态翩跹。
悄然间停落在岸边道,“多有得罪,还请戚小姐见谅。”
她风姿优雅,礼仪款款,无可挑剔。
戚岚卿看着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人,甚觉得丢面子,当即转头看向那边的世子问,“你就纵容她这般欺辱我?”
白玉仙事不关己问,“方不是你咄咄逼人在先吗?”
“是她尊卑部分在先。”
“尊卑不分,你还记得这个呢,我还以为你忘了。”
“我是世子的护卫。”
“那又怎样,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说什么?”
“我说,她是我唯一相中的意中人,你得罪了我最在乎的人。”
戚岚卿听着震惊不已,她踉跄后退一步问,“仙世子,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和你可是有婚姻的,皇上答应了,而且在这皇城里谁不知道我……”
“那是你自己四处宣扬,实则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皇祖父要赐婚,但还没有赐,只是安排你来当我护卫,而我本身不愿意。”
“可我答应了。”
“那是你的事。”
“哼,可不是我的事,此事关乎陆国的未来,九世子想一人做主,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