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胡言乱语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认为什么是事实?有些话你自己觉得,但实际上是如此吗?”
“不是吗,他才回来多久,他对京中形势掌握多少?还有,没有我们家帮忙,他如何能顺顺利利回来,哥哥为了救他还差点出事了,这事他还没任何表示呢,凭什么我们要肝脑涂地,而他高高在上?”
戚岚卿越说越气,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太子,他是皇上的皇孙又如何,他在京中无权无势无倚仗,这还端着个样子给谁看,要不是戚家顾念七王爷当年的赏识之恩,他想依靠戚家当靠山门儿都没有。
戚安候道,“你真以为司空家不值得关注。”
“爹,这不明摆着吗,司空家这是在声东击西,他白玉仙懂什么啊,一个在江湖里无所事事又心高气傲的人,指望他力挽狂澜,这不是在说笑吗?
我们好心好意为他鞍前马后,他领情了吗?甚至放着大好京城不管,非要去那什么险恶之地招兵买马,这不就是瞎子摸象吗?”
戚安侯满脸无奈,“你呀,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太子刚才说了,那是个易守难攻的位置,若真的占据了那里,还愁不能向四面八方横扫吗?”
“怎么可能?”戚岚卿仍旧不能明白其中厉害,她认定司空家是贪婪,可他们不至于造反。
戚安候摇摇头,“罢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他要是没有打算,如何能回到这里。”
戚安候忙着去安排诸事。
白玉仙则忙着去洗漱,正想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却听亲随来禀:“太子,司空家有动静。”
白玉仙起身,换上一袭绣金玄色云纹袍,他急忙赶出宫去。
司空府内,夜深人静时刻,府中却灯火璀璨。
司空家的二公子带着一女人和两个孩子上马车,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暮丘道,“殿下,他们这是跑路吗?”
白玉仙站在高处的背角里冷眼看着底下的动静道,“显而易见,的确是在跑路。”
暮丘抱着佩剑愁眉紧锁,“奇怪,如果他们想跑,那为什么不早点跑,现在这时候跑,匆匆忙忙的,还要在深夜里偷偷摸摸,这样算几个意思?再说了,不都传司空太子天不怕地不怕吗?”
白玉仙冷哼,“要说司空鹰有颗豺狼虎豹胆子,那是真,但司空老爷胆小如鼠,他没这个胆。”
暮丘转头看主子一眼,“司空老爷不就是司
空鹰的爹吗?”
“也就是司空涌,他知道司空鹰野心勃勃。”
“那司空老爷为什么不和司空太子一条心,他们是父子,不至于生了嫌隙?”暮丘怎么觉得有点听不懂了呢?
白玉仙道,“因为司空涌不想离开这天子脚下,也不想愧对列祖列宗,他不敢造反,一直以来,只图那权势盛大,至于俯瞰天下,他没这个胆子,偏偏儿子司空鹰雄心壮志,非要大展宏图,他成了权倾朝野佞臣,父子俩为此互生嫌隙。”
“所以,这连夜逃跑的是司空鹰的儿子?”
“就是他最宠爱的妾室所出的儿子。”
暮丘觉得有意思,“都说司空太子权倾朝野,无所畏惧,可他竟然怕太子你,这么说,他早知道太子要回来?”
白玉仙沉默,能知道他回来的人不多,第一个便是戚安候,因为认祖归宗后,一直是戚安候和戚少华在帮忙做事。
而戚岚卿是个多嘴的人,她逢人就想炫耀,然后唧唧歪歪不停,结果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七王爷生了一个儿子没死,他还回来了。
想想这戚岚卿还真是个坏事的主,她在京城里嚣张跋扈惯了,谁也不怕,做事全凭一腔义气。
这
不,最近听说她在造谣生事,逢人就说本小姐要嫁也是嫁皇子,绝不嫁你。
她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白玉仙和她是天赐姻缘,这女人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