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说,和叶侧妃有关?
“王爷,”秦王妃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秦王,“臣妾适才那般无状,您可会觉得不妥?”
秦王微怔:“王妃是说跃马车之事?”
秦王妃脸一红,点了点头。
“那是王妃的自由,本王没有意见。”秦王本就不是拘泥之人,见秦王妃问得认真,想了想便将想法道了出来。
秦王妃欣喜地道了谢,转身又去了叶浮珣的马车上。
秦王:……
“叶侧妃,”秦王妃欢喜报信,“原来王爷是真的不介意。”
叶浮珣笑着回应:“王妃率性真挚,王爷怎会不喜?”
秦王妃暗暗握住了拳头,莫名多了几分信心,从今天起,她要改变攻略自家夫君的办法!
遂又拉着叶浮珣滔滔不绝地继续请教,这一聊就到了下午时分,抵达宛平城。
“本宫在宛平城凑巧有座宅子,”叶浮珣邀道,“不若王妃和秦王爷一同到舍下住上一晚?”
秦王妃自然没有不应的,进了城门,小雨便急急往叶府宅子去做安排。
叶浮珣和秦王妃等人则继续坐着马车缓缓往城里走去,待走到一处大街上,忽地就听到外头穿来了吵闹声。
两人挑帘往外看去
,就见一个看上去甚是落魄的女子被当铺赶了出来:“这破钗子竟然想当五十两?你当我们当铺是救济乞丐的?给你二两都嫌多了!”
那女子手里拿着簪子,苦苦哀求:“这钗子价值百两,当五十两真的不多……”
“去去去!你要是在城里头能找到人用五十两换你这破簪子,我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当铺老板被缠得神烦,一脚踢开那女子,“再闹就送你去官府!”
众人看向那个女子,叶浮珣和秦王几乎同一时间瞧见了推撞中从女子怀中掉出来的一枚令牌,两人瞳孔一缩。
“巧儿,去将那女子的簪子买下来。”
“何鹏,去将那女子的簪子买下来。”
女子衣着破旧,半边脸上还有看上去骇人的红斑,巧儿很快就把女人带着一同进了叶府。
秦王妃在路上便好奇地问叶浮珣:“何故拦下那个女子?”
叶浮珣直接跟她说道:“她身上有京城官员才有的鱼符。”
鱼符乃是朝廷给官员的符信,一般不得轻易离身。但是那名女子身上竟有鱼符,很让让人起疑,而且还是京城官员独有的深紫色鱼符。
所以叶浮珣和秦王都起了拦下该名女子
询问的念头。
那名女子跟着众人去了叶府,见叶浮珣等人虽然身着便服但气质贵不可侵,一时嗫嚅着想要用簪子换取银两后离去。
秦王妃笑着走上前去,把女子手中的簪子拿起来仔细端详:“说来这枚细簪倒是真值百两银子。”
这话一出,那女子倏地眼睛一亮。
秦王妃似笑非笑地一扬簪子:“这枚金簪子虽然轻巧,单从分量上来说确实容易让人瞧不上眼。
但其珍贵之处在于雕刻的技艺,若未看错的话,这枚簪子应该出自京城百年老字号瑞祥楼的顶级雕刻师之手,一枚簪子百两不算贵了。”
那女子神色一震,不想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夫人能够一眼就看出她手中簪子的出处。
秦王妃嘴角一勾,身为京城贵妇,对这些百年老店的出品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宴席上可不得少了许多可聊的话题。
算不得什么,然而在她看见叶浮珣和秦王眼底流露出的赞赏之色时,忽地一颗心就跟有小鹿在里头乱撞似的。
“这枚簪子奴家不卖了。”那女子忽地变了神色,握紧簪子就想离去。
秦王妃手一伸拦下了她的去路:“我们叶府可不是你想来
就来,想走便走的!你一介妇孺,究竟从哪里弄来的簪子?莫不是偷的?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