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戴夫人头回听说戴玉和她们相见的情况,不由得生起了好奇。
“妾身只听老爷提了一句,说玉儿你跟着师父学医,竟然连毒也会解?”
戴玉面皮微僵,扯了扯唇笑道:“医毒本相通,且那老爷子的毒正好是玉儿以前见过,所以才会解罢了。”
好一句医毒本相通,叶浮珣勾了勾唇,浅浅笑了。
若是没记错的话,书中的玉妃最是深谙毒理,靠着一手下毒功夫在后宫兴风作浪。
至于医术,书中根本没有提到过。
要她说,怕是这玉姑娘学的是毒术,而非医术。
戴夫人哪里清楚那般多,对戴玉的话深信不疑道:“实在为难了小姑子,若然早些时候重逢,也不会让你遭了那些苦难。”
这厢诉衷情,那厢纪衍诺随戴松进了书房,刚一坐定,就见戴松紧紧闭上了书房门,撩起袍子就朝他跪了下去。
纪衍诺平静地睇了一眼戴松,伸手扶起他问道:“戴县令此举是为何意?”
戴松站起身,对纪衍诺首拱了拱手,眉心深锁地叹了口气道:“不瞒于大人,下官这次受了牢狱之灾,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
纪衍诺挑了挑
眉,问道:“你是何以见得?”
“蒲主簿尽管坦言认了罪,但下官仍认为,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
“既然戴县令如此说,”纪衍诺眉心稍动,“可是对背后之人有所怀疑?”
戴松苦笑一声,摇头道:“下官若是知道是何人动的手,便不会落入如此境地,毫无招架之力。”
“那背后之人,恐怕并不简单。”
纪衍诺沉默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戴松揉了揉眉心,仿佛深受困扰,又叹了口气才道:“其实,下官起初还怀疑于大人与那背后之人怕是相关,所以才会多次试探询问,多有得罪,还望于大人莫要介意。”
“而今又是为何不那般想了?”纪衍诺勾了勾嘴角,颇有兴味。
“不瞒于大人说,一是因为大人替下官找回了亲妹妹,就算于大人对下官有所要求,下官也会尽力配合。”
戴松诚实以告:“其二,是因为下官与大人详谈数次,对大人深感敬佩,由衷产生了敬慕之意,是才为最初的怀疑而汗颜。”
纪衍诺嘴角含笑:“你大可放心,本官绝不是你所以为的背后之人。”
戴松缓缓地吐了口气。
即便是猜测
纪衍诺与背后之人无关,但到底纪衍诺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且此事事关重大,他背负的压力实在不小。
但听纪衍诺如此说来,他背后的重担终于彻底放下。
对纪衍诺,莫名就有种不自觉地敬畏之感,他相信,纪衍诺绝对是一言九鼎之人。
“于大人,下官怀疑,”戴松身子稍稍前倾,压低了声音道:“是因为下官发现了一个秘密,所以才引来了这件祸事。”
“即是秘密,”纪衍诺凝重了神色,“戴县令确定要告知本官?”
戴松肯定地点了点头:“于大人,此事下官已然深思熟虑过。怕是只有像您这样身处高位的京城官员,才有可能解决这件大事。”
“既然戴县令信得过本官,”纪衍诺颔首,“那便将事情仔细说来,本官洗耳恭听。”
“是,于大人。”
戴松深吸口气:“如大人所知,祁安县紧邻濠江,离郝洋码头不过数里地之遥。”
“而郝洋码头,历来是朝廷军备由北往南运送途经的最大码头之一。”
这话刚出,纪衍诺就不自觉地坐直了身。
他朝一旁的徐安使了个眼色,徐安会意,快步走了出去,守在门
外。
“你继续说。”
戴松点点头道:“两个多月前,祁安县在濠江附近的县郊外除了一桩杀人案。因为案犯杀人后将尸体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