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叶浮珣被太子妃点名,“昨日你是何时上了殿下的船?可知殿下是如何知晓何良娣的事?”
在太子妃的印象中,她领着一群人前往码头准备乘船去画舫,是第一时间抵达案发现场。
船舱里的肮脏一幕,叶浮珣殿下比她的人更早发现,又怎会由着船只就那样靠在码头?
可她向殿下禀报的时候,明明殿下是一副早有所知的神态。
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浮珣沉吟片刻道:“妾身走错了路,到了码头附近就见有船只停泊在岸边,登船后才发现竟然殿下在船上。”
“可太子妃娘娘叫叶浮珣你下船,为何你不下呢?反倒是跟着殿下进了船舱?”罗良娣接了话,眼含敌意地睇着叶浮珣。
叶浮珣:……
好问题,她差点就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故作犹豫地垂了垂眸子:“妾身误打误撞上了殿下的船……本想按着娘娘的吩咐下船的,哪知殿下却出言留下妾身……”
“只是,殿下留下妾身所为何事,”叶浮珣看向罗良娣,“恐怕妾身不便直言告知罗良娣。”
罗良娣对她来说是官大一级,要逼着她将昨日的事情巨
细无遗地禀报,她并没有推拒的理由。
可,事关纪衍诺。
纪衍诺是谁,就是太子妃也不敢轻易探听他的行踪和举动。
罗良娣想欺负她新进府不懂事?没门。
罗良娣一滞,眼里又气又急,但却偏偏不敢怼回去。
如若被殿下知道她逼着叶浮珣说殿下的事,她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昨日太子侧妃想逼叶浮珣下船,可是被殿下罚了禁足。
虽然其中似乎有大家所不了解的事情,只是已足以让众人不敢小看叶浮珣。
自从进府后,叶浮珣就高调得让人牙酸。
太子妃淡淡睃了眼叶浮珣:“既然事关殿下,叶浮珣不便多说亦是正常。”
请安过后,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然而不过下午时分,就又传来了消息。
说何良娣在牢中撞梁,没了。
叶浮珣听了消息,一时怔忪。
反倒小雨拍手叫好:“该!这就叫做恶有恶报!昨日何良娣假传殿下的话骗小主上船,如果不是殿下及时出手相救,小主此刻怕是、怕是已经……”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小雨就红了眼睛,满心愤怒,“何良娣真真是活该!”
叶浮珣却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毕竟是在现代长大的人,对生命如此轻易就消逝,很难立即就习惯。
只是她却更深刻认识了一点,在这书里的世界,是个有阶级的地方。
人的性命,在高阶层的人手里,有时候真的轻如草芥。
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
“将做好的芋圆儿先用罐子装好,改日再煮来吃吧。”叶浮珣没了兴致,把最后一些芋圆切好收拢,吩咐小雨道。
小雨点头:“是,小主。”
前些日子小主让她去寻了芋儿、甘薯来,说是要做一种叫做“芋圆”的东西。
芋儿、甘薯这种下等的吃食,就连太子府的下人都少有人吃,小雨还是托了人去外头买来的。
花了两三日功夫,她陪着小主倒腾了几次,总算将“芋圆”做了出来。
又粉嫩又胖乎的芋圆,本想着趁新鲜煮出来尝尝,哪知何良娣的消息传来,小主听了连胃口都消了。
何良娣那人,真是活该!小雨暗自骂了一句,乖乖把做好的芋圆都用白瓷罐儿装好。
到了第二天,从兰熙宫请安回来,就见徐安匆匆赶来云锦阁:“叶浮珣,殿下有请。”
叶浮珣呆了一瞬:“徐公公
,可知殿下叫我过去所为何事?”
徐安迟疑了下,笑道:“殿下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