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立即会意,松开花容,前去后厨问,不到片刻便回正厅:“夫人,确有此事。”
“呵,花容你竟敢无视当家主母单独前去东宫,你一登不上台面妾室,定是在东宫闹了不少笑话吧。”尚书夫人鄙夷道,她心中有股莫名的火气,她还想再训斥几声。
厅外突然站了一人,她急忙噤声,高兴迎上去:“夫君,你回来了。”
李尚书李锐,身高八尺有余,貌比潘安,未婚配之前是京城女子最想嫁的世家子弟之一。
此人生性缜密,是个笑面虎,朝堂上基本无政敌,他跟谁的关系都处的不淡也不热。
之所以能在年纪轻轻成为尚书,是他手腕实在是过硬,实绩有好几样傍身,能力出众,皇上颇为信任。
“容儿。”李锐越过尚书夫人,将低着头的花容搂到怀中,“我不在府中,可是受欺负了?”
话音刚落,尚书夫人的心便悬起,她咬牙切齿,垂眸既是紧张,又愤恨李锐每次都找花容。
花容是李锐三年前下江南办差事遇上丧父之女,她父亲是江南一小县城的捕快,倒也是衣食无忧长大,性子烂漫又柔。
他见她的第一眼便心生欢喜,
帮他处理好丧事后,便直接带回京城,成为他的妾室。
一年后他们孕有一子,今年刚后两岁,名为李尘。
花容窝在这个自己以为天的男人身上,摇摇头,柔声道:“无人欺负我,大人上朝劳累,应当多歇息,莫要为后宅之事劳心。”
李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好。”
尚书夫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携手离开,气的直摔桌上的瓷器:“这个贱人,明里暗里在讽刺我刁难她,还让夫君莫要因为后宅事劳心?”
“倒是没看出来,竟是心机深的!也就在夫君眼底,她是个柔弱包子!”
“夫人莫要气着了自己身子,当下之急是您要怀上一个孩子。”老嬷嬷劝道。
提起孩子,尚书夫人嗓子便如有梗,咽不下也吐不出。
她跟李锐成亲以来也有十载,从未怀上。
自从花容回来,李锐便显少碰她,故而尚书夫人视花容为眼中钉,更是在前不久特意选了几个扬州瘦马伺候李锐。
令她生气的是,李锐虽然收下,但从未宠幸过她们几人。
如今偌大个尚书府,只有花容一人生了一子。尚书夫人曾想过过继在自己名下,但李锐居然拒绝了。
这
怎么不让她发狂,嫉妒,她在等,等一个让花容死无后生之地的机会。
尚书府发生的事,当夜就送入了叶浮珣的耳边。
当时叶浮珣正窝在纪衍诺怀里吃糕点,听到尚书府这么些琐事,不由来了精神:“花容有没有受欺负。”
“没。”飞影摇头。
叶浮珣食指在桌面上轻敲着,她戳了戳正在看公文的纪衍诺:“衍诺,这李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纪衍诺道:“能力出众。”
“没了?”叶浮珣不满意,她见纪衍诺还是一副办公事的严峻模样,她眼眸微转,仰起头在他脖颈处吸了口。
纪衍诺眼眸闪过丝暗色,他看了看桌上成堆的文件,颇为头疼。
叶浮珣继续道:“晋王还是乖乖看公文吧,我可是要去歇息了。”
“好。”纪衍诺轻笑捏她脸颊,“珣儿先睡,我再待会儿。”
叶浮珣望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心中还是泛起了心疼,然后在旁边梨花凳坐下:“我陪你处理完,你快些。”
纪衍诺深不可测的眼眸闪过丝亮光,嘴角微不可见的翘起:“好。”
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叶浮珣实在是忍不住,一直在打盹儿,那姿态又憨又
可。
看完最后一本奏折,纪衍诺将叶浮珣轻轻抱起,极为虔诚的亲她的脸颊,脚步稳稳当当的朝寝居走。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