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寻用力拽了拽,没有拽出来,反而越拽越紧,她看着宋寒濯憔悴的脸色,心里一软顺势坐了下来,等着宋寒濯松手。
“王爷现在神志不清,所以你别想多啊。”缘君没好气地说道,无寻这才抬眸打量着这个少女,眉眼清秀带着一股书卷气,她低声一笑,“对于病人身为大夫的我有什么多想的。”
“你知道就好。”
“缘君,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是出自《古相思曲》中的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吗?”无寻丝毫不在意缘君的敌意说道。
缘君将无寻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布衣木钗,却气度不凡,举止之间,不像是一个野间女子,“你读过书?”
“我家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句诗算什么。”玉竹掀帘进来,看了一眼缘君,将手中的药放在桌子上,“别以为你家王爷有多好,我家夫人才看不上呢。”
“玉竹!”无寻轻声喝道,目光落到煎好的药上,“把药端过来吧。”
“夫人,让奴婢来吧。您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玉竹心疼地说道。
“没事。”
“还是我来吧。”缘君夺过药碗,说道,“夫人也是辛苦了,我来照顾王爷便可。”
无寻看了一眼宋寒濯正欲起身,手腕一把被人拽住,原本拽着她衣角的手,此时紧扣着她的手腕,“看来我是离不开了,你喂他药吧。”无寻指了指自己的被紧扣的手腕说道。
缘君白了一眼无寻,一旁的玉竹看不下去了,素手一番,一根银针落入手中,速度极快地插入宋寒濯手腕的一个穴内,那张大手顿时松开了无寻的手腕,“夫人您的手腕都红了。”
“玉竹!”无寻厉声喝道,着急地检查了一下宋寒濯的手
,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玉竹赌气地别过头去,看到无寻有些红肿的手腕,一声不吭地拿起药膏,问道,“夫人,我不想在浮阳城待了。”
无寻叹了一口气,“现在浮阳城里都是病患,身为医者,有病患的地方,说这话你羞不羞!”
玉竹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怕再不回去,夫人就永远回不去了。”
“我是药域谷的夫人,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变。”无寻轻轻地握住玉竹的手,“你怕什么。”
宋寒濯只是短暂地醒来过一次,之后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王爷您醒了。”缘君端着药进来,看到宋寒濯醒来,忙惊喜地走过去,关切地问道,“您感觉怎么样?”
宋寒濯脑海中闪过一张脸,往房间瞅了一圈,并没有自己心里那抹倩影,心里失落,她怎么会来呢,那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王爷,您醒了。”云厉一个大男人高兴地像一个孩子,见自家主子眼光在房子里搜索,心里明了,说道,“无寻夫人一直守着您,刚回去休息。”
“你说谁?”宋寒濯眼睛一亮,“无寻夫人……”
“对啊,您受了非常言重的伤,军医束手无策,所以药域谷的无寻夫人来给您看病。”云厉笑呵呵地说道,宋寒濯敛去眼底的光彩,淡淡地嗯了一声。
无寻一刻也没有休息,军营内有很多伤兵,城内有很多患者她一直待在城外行医,忽而想起了十年前,当时的纪明南还是季南北,她还是宸王妃,也在这个城里救了不少人。
“你知道吗?”无寻利落地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接过玉竹手里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说道,“我曾经跟阿南来过这里。”
“奴婢怎么从来没有听您和谷主提起过。”玉竹问道
。
无寻微微一笑,说道,“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阿南还有一个称呼——神医圣手,他可是会医白骨的神医。”
“那后来呢?”玉竹兴致勃勃地问道,见无寻思绪有些飘远,又好奇地问道,“夫人,您跟谷主是怎么认识的啊?”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和纪明南是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