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龙床上,朝站在床边的太子宋寒修说道。
宋寒修忙半跪在玄康帝的龙床前,轻声说道,“儿臣在。”
玄康帝对一旁的李公公示意,不一会儿,李公公从书桌的暗格出拿出来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着的东西,恭恭敬敬地交给了玄康帝。
“这是玉玺。”玄康帝将明黄色绸缎打开,里面包裹着的是玄岳王朝皇位的象征传国玉玺,宋寒修大惊,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玄康帝,“父皇您这是……”
“父皇老了。”玄康帝轻咳两声,缓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辅佐朕处理国事已经有些年头了,朕能放心地把整个玄岳王朝交给你。修儿,你听好了,为人君王,必有宽广胸怀,心怀天下,能纳贤者之言,能听忠言逆耳之言,能够体恤百姓疾苦,能够明白是非。”玄康帝一句一句钉叮嘱着,其实在越贵妃没有来之前,张御医就已经到了,而他的身体也即将告罄,之所以让张御医隐瞒病情,一来是害怕引起心怀不轨之人的小动作,二来是他不想让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担心。
宋寒修沉重地接过玉玺,声音坚定,掷地有声,“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玄康帝伸出胳膊将宋寒修扶了起来,说道,“你下去
吧,让越贵妃在这儿陪着朕就好。”
宋寒修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与进门的小太监擦肩而过,只听见小太监禀告道,“启禀圣上,张贵妃求见。”
玄康帝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他龙床边上的女人,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让她进来吧。”
张贵妃疾步走了进来,在门口与宋寒修打了个照面,心里一沉,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疾步走进乾元殿,意料之中地看见一身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幽雅,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头顶插着凤凰展翅的金步摇,坐在玄康帝的床边,低头捶着手中的汤药,喂给脸色有些憔悴的玄康帝,两个人这么多年,依旧是这样亲密,早已习惯了这样场景的张贵妃见了心里还是一痛,不过她掩饰地很好,眼里看不出半分痛处,“臣妾见过圣上,见过越姐姐。”
“爱妃,今日怎么来了?”玄康帝推开越贵妃手中的药,苦到心里的汤药让玄康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不过让想喝杯茶冲冲口中的苦味。!
张贵妃抬眸打量了一下坐在玄康帝身边的越贵妃,低头说道,“臣妾听说圣上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玄康帝眸子一沉,眼里闪过一丝凌厉,随即说道,“都是奴才们乱传,朕身体好得很,哪儿里有什么不适,爱妃消息倒是灵通啊。”他晕倒一事,已经下令,除了乾元殿里的几个人外,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是越贵妃还是他派李公公请来的。这张贵妃怎么知道他身体不适呢,只能说明,乾元殿有张贵妃身边的人。想到这,这位统治玄岳王朝几十年的君王眼里闪过杀
意,身为君王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也最讨厌各个宫里的娘娘们为了争宠往乾元殿里送人,张贵妃可以说是触碰了他的两个忌讳。
听了玄康帝的话,张贵妃心里一惊,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玄康帝的脾性,今日来的实在是太过匆忙,她以为玄康帝还在昏迷当中,所以这才大张旗鼓地跑了过来,没想到玄康帝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臣妾太过于担心圣上,这才听到谣言就跑了过来,还望圣上惩罚。”张贵妃忙跪在地上说道。
“爱妃也是担心朕,何错之有,快快请起。”玄康帝直到喝完药,才幽幽地开口说道,“让爱妃担心了,李福全。”
一旁的李公公忙弯腰上前说道,“老奴在。”
“朕有些乏了,让越贵妃在这里伺候着,你送张贵妃出去吧。”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由越贵妃扶着躺了下来。
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