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多余华贵的金冠修饰,他只在发髻之中插了一个白玉簪子。
他本事冷冽的气质,最适合黑色这类暗色,如此一来才能衬出他的霸气凛然,然而此时这白玉簪子在他头上却不显突兀,反而让他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润。
他身上着的依旧是惯例的黑色长袍,袖口领口处都有银色的丝线,绣着生动的云纹,上好的蜀绣穿在白玉仙的身上,让他更加更加显得浑然天琢。
刀削般的面容仿佛是造物主一笔一笔精心点画,配上俊朗五官,整个人完美得无可挑剔。
而在他怀里的叶浮珣一身白色鲛纱,空灵清透的气质仿佛白莲初绽,纯洁得让人产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想法,唯恐一个唐突,佳人就会乘着风羽化而去。
白色外衣薄纱上,用着上好的绣针绣了并蒂白莲,唯一的出了白色以外的色泽,则是那裙摆以下。
用黑灰丝线绣着的悠闲游鱼,那一抹黑仿佛是精心设计,多了也不显奇怪,反而使这叶浮珣整个人又多了一股凡尘世俗的味道。
她虽然已为人妇,却因嫌弃麻烦费事,而没有梳妇人的发鬓,只是将三千
青丝铺散在身后,柔滑明亮,让人单单只看这发丝就立刻沉迷失神。
小巧鼻子,殷红嘴唇,柳叶弯眉,明眸皓齿,精致瓜子脸上此时正透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是在为了身后男人的一举一动失神急促。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态让白玉仙庆幸此刻并没有他们在场,叶浮珣这娇俏姿态仅属他一人,这是独属他的专利,这是独属他的美人。
白玉仙左手揽着叶浮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右手正握着叶浮珣细嫩白皙的小手,叶浮珣手中的狼毫受着驱使,在宣纸上落下点点墨汁,笔尖运动时,墨汁随之晕染。
不多时,一个苍劲有力的晗字跃然纸上,笔尖抬高,移开。叶浮珣满意看着纸上好看的晗子,眼里盈满了笑意,还保持着被白玉仙握着手写字的姿势,就转头看向旁边的俊脸。
明眸善睐,一双灵动清澈双眼潋滟了春水,化了白玉仙眼里的寒冰,两人相视一笑,凝视着对方,看他眼里满满地只剩下此时的自己。
不羡鸳鸯不羡仙。
“看吧,我写的字好看吧。”叶浮珣转回头,抽出还在白玉仙大手里的柔荑,将狼毫笔搁在旁边的笔
架子上,双手捧起那桌上的宣纸,得意地问着身后的男人。
浑然不觉这是白玉仙刚刚握着她的手写出来的,根本不算是她写的字,她的手不过是在白玉仙和狼毫笔之间当个媒介罢了。
“是,是,是……”白玉仙失笑,侧脸轻轻吻了一下佳人的脸庞,连连应到,眼含宠溺,完全不见冷漠。
叶浮珣在现代时根本就没有练过毛笔字,曾经本来想练,却没想坚持了没两天就放弃了去找了其他的兴趣爱好来学习。
来到古代以后,更是没有时间去写字了,故而她也就吩咐下人为她做好了炭笔,用布条包裹以免将手弄脏,用炭笔来写字画画。
但是,知道他们从南江回来后,她一天无意间看到白玉仙在处理堆积的公文,好奇似的看了一眼,就发现男人的字真是好看到无可挑剔。
苍劲有力,力透纸背,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一笔一划无不透露着这人霸气的性格。
于是,叶浮珣看看自己手里写下的字,又再瞅瞅白玉仙的字,鼻子一皱,就下定了决心要练得一手好字。
白玉仙听闻这也是乐意主动当了老师,从最基础
的开始教起。可她几乎从来没写过,这一落笔,就画了一道黑印,完全不记得刚刚白玉仙千叮咛万嘱咐的刀锋走势。
苦着一张脸,叶浮珣硬是体现了一把她在这个方面的不擅长,白玉仙居然也不恼怒,仍然细心耐心地一一教导。
过了这许多天,白玉仙握着叶浮珣的手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