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虚弱,“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觊觎过。”
白玉仙抬眼看着皇上,透过若有若无的垂帘,“臣,一生为臣。”
皇帝笑了笑,老态龙钟的笑声隔着帘子传出来,“好一个一生为臣,当年朕谁都不怕,偏偏怕你这个小娃娃,你站在大殿上痛斥文武百官,下喝三军的样子真是历历在目。”
叶浮珣愕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皇帝叹了口气,“当初所没有你在宣武门,如今皇位上的人未必是朕。”
白玉仙面不改色,“如今大昭盛世,也说明我当初做的并没有错。”
皇帝靠着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开口道,“回去吧,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一生为臣。”
白玉仙行礼,“臣遵旨。”
走到外面长长的出宫路上,叶浮珣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玉仙,白玉仙道,“你有事想问我。”
叶浮珣有些不好意思,“你小时候,这么厉害?”
“不厉害,不过是一个爱哭鼻子的淘气包罢了,皇上说的我,是长大了以后得我。”
叶浮珣不明所以,“何谓长大?”
微风吹着,好似要把白玉仙的回答吹散在风里,“我母妃去世
后,我便长大了。”
叶浮珣心里一紧,有些心疼他,从皇宫里长大的孩子,能有多少真正的快乐呢。
回了王府,府里的人着急的团团转,就连钰太妃都着急的在外门侯着,看着他们毫发无损的回来,登时喜上眉梢,钰太妃冷眼看了看,转身进了屋。
不仅毫发无损,皇上的赏赐在他们回来一刻钟后,准时到达了王府,一箱子连着一箱子,圣旨曰叶浮珣救驾有功,又赏赐为一品诰命夫人,叶浮珣受宠若惊,吃惊的看着全公公。
全公公笑吟吟的,“娘娘,还不谢恩?”
叶浮珣懵懂着,看来皇上根本没把她的鲁莽放在心上,宫里试探性的提问也只是象征性的试探。
果然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果然的捉摸不透的。
白玉仙在全公公离开后,满脸忧愁的看着叶浮珣,“看来皇上在布局了。”
叶浮珣疑惑,“布局?”
白玉仙没在回答,随手抚了抚一箱子接着一箱子的赏赐,不知在想着什么。
叶浮珣始终懵懵懂懂,她只知道暗地里诡谲云涌,可是却分析不出来每个人的心思,只恨自己这万年理科生的脑袋,当年对政治军事这一方
面就是榆木疙瘩一个。
安生日子没过几日,这日一早,琦玉便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小姐小姐,不好了!我刚才看见了……看见了玉漱!”
叶浮珣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因为白玉仙说过,他已经善后,不可能再突然冒出来。
琦玉急的出汗,“是真的,虽然戴着面纱,但是我认识她额头的胎记!被黄嬷嬷带着去了钰太妃院子。”
叶浮珣心里咯噔一声,这么久远的事情钰太妃都能挖出来,看来是有人协助的,只是为什么要对付她,是要搬倒叶氏吗。
除了成川王,叶浮珣再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想了想玉漱对她的怨恨,她心里直冒冷汗,亲手杀人的名声一传出去,她岂不成了刽子手。
对白玉仙,对姜柏,百害而无一利,至于为什么而杀人,别人是不关心的。
钰太妃不像别人那么沉不住气,她明显是拿到了叶浮珣的把柄,却不着急拿出来,每一天叶浮珣都提心吊胆。
果然白玉仙还是看出了叶浮珣的不对劲的,蹙着眉问她,“怎么了,为何每日你都是心事重重。”
叶浮珣咬着嘴唇,英雄就义般的
开口道,“夫君可还记得玉漱?”
白玉仙一动不动直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记得,怎么了。”
“玉漱,如今就在太妃院子里。”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