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时的情况整个左丘县都掌控在张渡一人手中,他根本求告无门。
他有些颓然地低下头,难道他还是不能替自己的父亲翻案吗?都怪他,他实在是太没用了!
“有……”
一道怯懦的,带着恐慌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叶浮珣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女子一头乱发,脏污的脸上一双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们。
这是……
“妹妹!”李长浩看到那个人影就紧张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相公,是妹妹想过来的。”那个女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妇人搀扶着她。
“娘子,妹妹神志不清,你怎么能随意让她出来呢。”李长浩责怪地说道。
“哥……淳儿……淳儿有证据!”李淳儿却像魔怔了一般,一直冲着李长浩点头,但是神色惶恐,似乎不敢靠近张和叶。
“妹妹……”
这大概是妹妹唯一的执念了,哪怕她疯了,还是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么痛苦的记忆,谁会轻易忘记?
“嗤,一个疯子说的话谁会相信?”张渡不以为然,一个疯子罢了,能作什么证。
“张渡,你方才不是要受害人出庭作证么
?如今受害人出庭,你还有何要说?”白玉仙冷声道。
“王爷,虽然受害人出庭,但是还是不能就这样草率地决定我家和叶的罪责啊。”
“我我……我有证据。”李淳儿忽然摊开手心,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碧绿的玉佩。
见到这个玉佩,张渡的脸色顿时变了。
当年他派人找过这个玉佩,可是至今都没有找道。原来是被这个疯子拿走了!
“呈上来!”
“是。”
李淳儿似乎还有一些害怕,缩在自己嫂子的背后不肯把玉佩拿出去。
“淳儿不要怕,王爷是好人,他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李氏柔声安慰。
“真的?”李淳儿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那边的白玉仙。
“嗯。”
“那……那给你……”李淳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玉佩给了卫兵。
白玉仙打量着手上的玉佩,这枚玉佩通体碧绿一看质量就属上乘。玉佩上雕刻着兰花图样,底下还刻了一个和字。
这不是张和叶的,又是谁的?
“张和叶,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和叶不停地摇着猪头,想要否认,可他牙齿被打落了好几颗,根本说不出话来。
“王爷,这分明就是那个贱人为了赖上我家和叶而偷去的。”张渡仍旧不死心地辩解。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斗得过一群家丁来偷盗他的佩玉?倘若她真有心要赖上你们,为何当时不拿出玉佩来?”白玉仙面色冷冽,眼里聚集着寒光。
这样的谎话,亏他还编造的出来!
“这……”
“哼,来人!”白玉仙冷哼一声,不想再听张渡辩解,“把东西拿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士兵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齐地摞着账本和书信。
白玉仙捡起最上面的一本账本丢到张渡面前,“这些年你私吞了多少民财,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你真以为可以一辈子蒙蔽朝廷吗?卖官鬻爵,结党营私,一个小小的左丘县令竟然贪了足足十万两纹银!你真是好样的!”
那账本甩到他的脸上又掉落在地上散开,账本里的数据就这么暴露在阳光底下。
张渡脸色顿时惨白,原来……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今天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来人呐!把张渡张和叶就地正法!张府一切财物充公,其余人等流放边疆!”萧昀晨一声令下,就决定了张渡最后的命运!
“
犯人李富无罪释放,李氏一门脱离贱籍,可以重新科考!”又是一道命令,瞬间将李家从三年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