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亲了儿子白嫩嫩的脸蛋好几下,激动地说道:“本来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会把我忘了呢,没想到竟还认得我,我的小敞儿啊,你还记得娘是不是,是不是?”
一旁的琦玉笑着说:“公主是小世子的娘亲,怎么能不认得呢?您可别看他才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孩,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其实他很认人的。
虽说这段时间是属下等人在照顾他,但他认得出来我们不是您,偶尔还会闹小脾气,哭闹一会儿,现在见您一回来,立刻眉开眼笑了,果然还是母子亲情,血浓于水啊。”
叶浮珣笑了笑,心中有些酸涩,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她身上的毒近来偶尔会发作,或许撑不了九个月了,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在敞儿身边多久,如果不能活下去的话,几年后,敞儿还能记得她这个只陪伴了他几个月的娘吗?
想到这里,心头就一阵冰冷,笑容里都染上了一层忧伤。
一旁的周妍见到这母子和乐融融的一幕,羡慕不已,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哀,这样的幸福,她这辈子是注定得不到了,以后或许会回去守着周家堡,孤独以终老吧。
原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周妍,此时被这场景
给弄得更加郁闷了,于是干脆默默地离开,回到房间去,一个人感伤。
下午,白玉仙从军营过来,正好看见叶浮珣抱着孩子在院子的凉亭下坐着,走过去微微笑着说:“公主回来了,何时到的?”
叶浮珣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才回来没几个时辰,最近军营还好吗?西国军营那边没有什么异动吧?”她所能想到的,跟白玉仙说的话,也就只有关于军营的一些公事而已。
“目前没有。”白玉仙简短地回答道,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白玉仙瞥了叶浮珣一眼,另找了一个话题:“方才看见周妍了,她看起来精神很差的样子,是因为司徒文渊那件事?”
“是吧,毕竟那对她来说,是不小的打击,并非短时间内可以遗忘的。”叶浮珣不打算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白玉仙,毕竟这是关系到名节的事,她不应该随意跟人说,即使是对白玉仙。
“希望她可以早日走出悲伤的阴影,见惯了她嬉皮笑脸活蹦乱跳的样子,这么突然安静下来,倒是不习惯了。”
“是啊,以前以为周妍是个长不大的人,经过这段时间却是成长了很多,只是这成长的
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叶浮珣叹息道,就算周妍重新振作,就算依旧笑眯眯地对着别人,也再变不回以前的周妍了。
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还好有萧敞这孩子时不时地缓解一下气氛,因此不至于太过尴尬。
周家堡这边,周岳在周妍离开后,便腾出时间来处理门派里的一些事务了,另外,经过一番追查,那三个绑架了周妍的人已经被抓到,周岳毫不犹豫地将三人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原本打算又要出门一趟,不料这天晚上,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周家堡。
这人便是玉修奇。
在找了一个多月枫林山庄的人之后,玉修奇始终没有找到人,于是便通过翻阅以往的一些档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枫林山庄的线索,不料正好看见周家堡曾为朝廷办事百来年,于是他便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亲自来到周家堡,想先见一见堡主周岳。
周岳不曾见过玉修奇,而对方又是微服而来,因此见到人的时候很是诧异和怀疑,不知道对方来此何意。
本王此次前来,并没有劳师动众,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你也就当不知道好了。本王今日
进城的时候,从百姓口中得知,半个多月前,府中刚办过喜事?”
闻言,周岳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说:“不错,不过想必王爷也听说了,喜事没能办成,新郎弃婚而去的事了?”
“是,本王说起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