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叶浮珣听着十分舒心,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叶浮珣不想每天都闷在驿馆里,总想着出去走走,然而琦玉等人怕外面天冷路滑,便不让她出门。她也只好忍着,终于到了这一日,天气放晴,路面上的冰已经融化,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暖融融的。
尽管依然是有风,可并不太冷,叶浮珣说破了嘴皮子,琦玉才答应带她出来转转。
在城内逛了一会儿,叶浮珣并没有什么兴致,突发奇想,提出要去军营走走。白玉仙这几日忙着安排粮草和行军衣物的事,脱不开身,已经好几天没有回驿馆了,因此她还有些想念。
琦玉不由皱起了眉头,说:“公主,您就消停点儿吧,军营离这儿有半个多时辰的车程呢,一路颠簸,于您的身子不利啊,还是别去了吧。”
“我哪有这么脆弱?是乘马车又不是骑马,怎么会对身子有什么影响?”
叶浮珣瞥了琦玉一眼,心中暗暗叹息,自从回到东辰后,周围的人就把自己当成一碰就碎的水豆腐一样,小心翼翼的,实际上她到目前为止,都跟平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身体臃肿一些之外。
“好了,一会儿马车赶慢一些
就是了,走吧。”
琦玉只好亲自驱车,控制好速度,以确保不会令叶浮珣不舒服。
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军营。
此时白玉仙正在练兵场那边练兵,他身着黑色的军服,外面并未套上甲胄,站在那高高的台上,迎风而立。叶浮珣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没有去打搅他,也没让人去通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白玉仙从练兵场出来,才看到含笑站在前面的叶浮珣。
“公主,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了?怎么没让人来通报一声呢?”
过了这么久,白玉仙依然喊自己“公主”,叶浮珣每每听了都会觉得有一阵小小的失落。以前只要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都唤她“叶儿”的,这个称呼代表着他所爱之人是叶浮珣,而非玉偲苓。
然而现在他这声“公主”,提醒着她,他连真正的她是谁都不知道。
白玉仙很自然走过来,扶住叶浮珣的手臂,一边往营帐里边走,一边说:“你现在是两个人,要特别注意身体,不应该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的,万一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叶浮珣无可奈何地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说:“你怎么跟琦玉一样了呢?我又不
是瓷器,一碰就碎的,况且现在才七个月不到呢,你们就不准我出门了,等到肚子再大一些,是不是都不让我下床了?”
白玉仙摇着头笑了,让叶浮珣在软垫上坐着。“不是不让你出门,只不过不让你出远门而已,我们也是关心你嘛。”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是说实话,真的有些过度了。”叶浮珣抿了一口热花茶,看向白玉仙,发现他虽嘴角含笑,却始终紧锁眉头,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现在白玉仙跟以前不同,从前是喜怒不形于色,纵是比较了解她的叶浮珣,很多时候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自从失忆后,他的性情大变,全然没了以前的深沉,喜怒哀愁都表现在脸上,令人一眼就看得明白。
“是军中有什么事吗?我看你一脸愁容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昀晨临走前说过,军中很可能有西国国的奸细,让我暗中调查,将之揪出来,但是经过几日的追查,却并没有什么收获。”
叶浮珣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件事,蹙眉问道:“什么都查不到吗?之前的谣言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白玉仙答道:“这倒是查到了,当时谣言一开始
是从火头营传出的,然而审问过后,火头营的很多人都说,是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才得知芸璇公主泄露军机的消息。
而且有些人收到了信,有些人却没有。线索到这里,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