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停在白府门口,叶浮珣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白府,白
府内景象一如往昔,却只见颜非儒一人。
“非儒,傅开济呢?”
颜非儒转身看着叶浮珣,淡淡道:“被带走了。”
“带走?”叶浮珣眉头紧锁,“你怎么没拦下那些人?”
“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他。”
“可他回去了,一定会死啊。”
颜非儒盯着叶浮珣,道:“那是他的事情,他必须回去将事情解决清楚。况且你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你不会真的要涉足这件事情吧?”
像是一盆冷水浇灌下来,叶浮珣瞬间冷静:“可我只是不忍。”
颜非儒神色淡淡,仿佛无情:“世间不平之事不知凡几,你管得了这一件,管得了桩桩件件?
每一件都不忍,你要不要活?还是你想等天堑消失,让世间沦为炼狱,到时候你也不必担忧这些人了,你只能看着所有人都陷入痛苦。”
叶浮珣深吸口气:“我明白了,只是西京之人,必然也与沧州王族有关,那个苍溪王,心思深沉至极,说不定会是敌手。”
她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苍溪王的戒备。
正好,叶浮珣也不大喜欢那个笑面虎。
这一回是自己没有防备,让拓拔浩言
提前做了两手准备,以后有机会,定然要让他好看!
没过几天,白府中休养生息的叶浮珣,便收到了问斩罪犯傅开济的消息。
踌躇了许久,叶浮珣仍旧是抵达了法场,不少沧州民众已经在此围观,叶浮珣混在其中,并不起眼。
法场上,文官正在宣读罪状,跪在法场中心的傅开济,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想起前些日子,傅开济对自己所言,对于君主的忠心,叶浮珣心中虽然不认可,却也对他有着几分敬意,如今,却只能含恨而死。
正午烈日之下,法场森严肃穆,叶浮珣瞥向那道人影。
适时傅开济稍稍抬起了头,乱发之下,一双浑浊的眼,映出叶浮珣的影子,似乎带着恳求。
叶浮珣心中,响起那一日,傅开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还望恩公自己多加保重。”
傅开济对着叶浮珣,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将叶浮珣心中几欲兴起的冲动压下。
苍溪王分明可以暗中处决傅开济的,却非要大庭广众之下,扣下傅开济的罪名,恐怕就是为了借此引出仍旧得知那些密辛的同党……
“午时已到,行刑!”
刀过,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