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在下风,我为何要出去送命?”诺梅瞪着眼说道。
叶浮珣笑道:“你也不甘于就这么被人制成傀儡吧,若是我们能杀了他,你便能重获自由,若是我们不敌云木,你也报了仇,无论怎么算,你都是不亏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一时的快意和永远的自由。”
这话实在直击人心,诺梅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叶浮珣心中轻叹口气,她心心念念不希望蛊族之事影响到无关之人,可事态还是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白玉仙沉声说道:“无论如何,云木还是死了更好,死人是无法对人造成威胁的。”
只见诺梅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半晌后才松开,抬起头迎向两人:“是。”
同时,白玉仙也看向诺梅,眼中是看透一切的清明之色:“那么你如今帮云木杀了猎户,是觉得我们没有胜算?”
此话一出,诺梅终于笑出了声来:“不错,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若是飞蛾扑火,我倒是乐意看一场生死相随的好戏。”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白玉仙,显然是知晓白玉仙身上有彼岸蛊一事。
“为什么?”叶浮珣歪头看向诺梅,如今白玉仙体
内的彼岸蛊已经被压制下来,只要他们两个人同时迎敌,云木几乎没有胜算才对,难道是她们忽略了什么。
诺梅似乎很满意叶浮珣脸上的无措,收敛了神色,正色道:“蛊族所在之地,机关重重,你们想抓住主……云木的可能性本就很小。
况且如今的蛊族,并非他一个人……一旦你们进入了蛊族,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白玉仙面色不变,淡淡道:“若是二小姐肯相助,或许有法可解。”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诺梅看向白玉仙,隔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仿佛看到了内中的精致面庞。
她讽刺般的笑道:“我为何要帮你们,我会落到这个地步是因为谁?神通广大的皇上尚且没有胜算,况且我不过是他养的傀儡罢了,连意识都不能自己掌控,如何帮你们?”
白玉仙道:“我独自一人或许没有胜算,但浮珣同样精于此道,加在一起未必没有,若是再加上你,或许就有了。”
此时诺梅自然知晓了叶浮珣会蛊术一事,当初在京城里两人相斗之时她之所以屡次落入下风亦是因为此,又想起了当日无意中瞥到的那张被云木视若珍宝的画像,以及自己如今模样的
源头。
若是叶浮珣的话……或许确实有胜算。
诺梅禁不住失笑道:“皇上好会打算。”
“难道诺梅小姐出现在此处,只是为了帮云木杀个猎户?难道不是为了确认我们是否有可能击杀云木?
既然诺梅小姐心中在我们这亦有所押注,不如开诚布公一些,合作共赢才行。”
诺梅是个聪明人,她有很多张面孔,能将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因而和不再伪装的聪明人说话,会省事的多。
在离开百越之地,正式踏入蛊族的时候,诺梅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他们道不同,各有各的事,此后一切只能靠自己。
蛊族处在一片野地之中,山是灰蒙蒙的,天也是灰色的。
瘴气密布在竹林之中,浓度之高甚至开始影响视线。
云曼早为她们备好了破障丹,两人服下之后才进入了蛊族所在之地。
既然决心合作,两边便坦诚相告,诺梅将画像一事告知了叶浮珣,叶浮珣显然大为震惊。
“他还在蛊族里养了很多孩子,那些孩子从小就在蛊族跟着他学习蛊术,这些孩子某种意义上也是云木的傀儡,但他们有自我的意识,只是对云木言
听计从。”
从小便养成的三观,云木在他们心中如同神明一般,不可亵渎。
叶浮珣有些不明白云木了,说他离经叛道,可他将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