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离开太子府之后,漫无目的的在京城街道上晃悠着。
京城繁华,迷了多少人的眼啊。
但这里到底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有的姑娘也不是属于自己的姑娘。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议论前一段时间的科举舞弊案,和当今圣上开的恩科。
路上一书生看到柳俊,眼前一亮,走上前去。
“阁下可是柳俊柳公子?”
柳俊打量了一眼此人,确定自己不认识。
如果他见过,他一定会拼命记住的,这就是底层人必须具备的能力。
“阁下是……”
他面带犹豫的问道。
那书生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介绍自己。
“某姓刘,名伯舒。是跟你同年的秀才。”
同年?
刘伯舒这般说着,当街就给柳俊行了一个大礼。
“实不相瞒,某和柳公子一样,也是受那贼人迫害,被夺了名次的考生。如若不是这次柳公子仗义,像太子殿下禀明真相,某怕是要永远被蒙在鼓里了。”
柳俊一愣,赶忙扶起此人。
“刘兄严重了,你我都是受害者,咱们要谢也得谢太子太子妃才是。”
刘伯舒答道:
“是是是,太子也得谢。”
一番交流之后,单人行变成了双人行,柳俊也就没那心思悲伤怀秋了。
“对了,柳兄,今年圣上特开恩科,你打不打算参加啊。”
刘伯舒突然问道。
倘若又过了,就直接是举人了,无需再等三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啊。
柳俊沉默片刻,回道:
“不参加了。”
他离家已经多日了,一直没给恩师回信,想来也该着急了。
而且他现在迫切想把钱财带回家去,弟弟妹妹们都在等着自己。
阿父也老了,他早点把钱带回去,阿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刘伯舒听他这么说,着急问道:
“为何,难道柳兄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甘愿再等三年吗?”
恩科并不是说多了一次考试的机会这么简单。
而是因为不管你能力如何,想要高升,都得三年一考,考完再等三年。
童声之后是秀才,然后举人,再然后状元。
前后加起来十几年。
如今恩科一开,相当于平白缩短了三年,那些觉得自己有能力考上举人的,都会拼一把。
真考上了,就成了佼佼者。
你想一想,别的举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你因为少了三年等待,二十出头就可能变成举人,这是多大的优势。
如今柳俊却要放弃这种优势。
“某觉得自己准备的还不够。”
柳俊不愿多说,只好搪塞了过去。
刘伯舒见他不愿多说,只好不再继续问下去。
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
“之前在茶楼的题目,你解出来了没有?要说可真是难啊,某寻思良久,还是想不出。”
“听说还有人为了解那道题,到处买鸡买兔,试图把鸡兔关进笼子里一个个数呢。”
刘伯舒说完自己笑了。
也不知是哪个没脑筋的傻财主,相出这么个笨办法。
“要我说,哪里需要真的抓鸡抓兔,要是这个法子真行,那咱们一个个猜不就好了,一只兔子五百九十九只鸡,一个个蒙下去迟早蒙出正确答案,可高人这么可能要的是这种蠢笨解法嘛。”
柳俊:……
你上辈子是根针吧?怎么别人哪疼你往哪扎。
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看还自顾自傻乐的刘伯舒,柳俊摇了摇头。
他就说京城才人辈出,怎么就没人想出列,列举法呢,原是他们想的太多。
反倒自己,孤注一掷,用了此法。
“柳兄你说我说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