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对周家不满已久吧?”
蒯信大方点头,这事,九瑶宫的人都知道。
“那好,我希望周家为难于我的时候,你们能够站在我这边。”
蒯信一愣:“这事……”
“师叔知道的,周家看我不顺眼已久,此番回来,我没有死在外面,周家恐怕会很失望,到时候会怎么做,可真不好说呢!”
蒯信斟酌了一下,道:“陆师侄,我还是个融合境,没有突破之前,做不得主。这事,是不是与我太府一脉的师叔伯商议比较好?”
陆明舒笑着摇头:“不,我就找师叔。”语气有几分固执。
“你……”
“事实上,师侄希望,师叔回去后,不要提及我们之间的协议,只要遇事时,敲敲边鼓就行了——蒯师叔毕竟是太府一脉数得上的优秀弟子,知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蒯信只是不爱耍心计,并不是愚笨。他在心里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她这是信不过别人。
“如果只是这个要求,我现在就应下了。只是,拿了这等秘法,只做这么件事,似乎让师侄吃亏了。”
陆明舒笑了:“不亏。我看师叔早已到了突破的关窍,回去领会之后,就准备破关,如何?要是能在过年前进入出神,对太府一脉,对九瑶宫,都是一件大喜事。”
……
走之前,蒯信到刘极真那边拜见了一番。
待他身影消失,惠娘走过去,看着立在廊下的陆明舒,担心地唤:“小姐……”
这些事,她没有瞒着谷中三人的意思,惠娘方才进出待客,自是听到了。
“怎么了?”陆明舒看着通往谷外的那条小道。
已是深冬,较谷外温暖的碧溪谷,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急了……”
惠娘有点惶然,她比谁都想报仇,但这么多年下来,对周家的畏惧已深入骨髓。
“不急。”陆明舒淡淡道,“这笔债都欠了十五年了,怎么会急呢?”
“可是……”
没等她说出来,陆明舒回头一笑:“快过年了,惠姨你准备了没有?今年一定要过得热热闹闹的,我都已经好久没过年了呢!”
被她难得带着撒娇意味的话一说,惠娘马上把之前的事抛到脑后:“还差一点,再几天小姐你的衣服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