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谢廉贞快步走到王妃面前,正要见礼,却被王妃一把抓住,连声问:“有没有受伤?吃了许多苦吧?看看你,都瘦了……”
谢廉贞不由一笑,回握王妃的手:“母亲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曹禄存看着谢廉贞的模样,心里暗自嘀咕。看这小子的样子,哪里像是吃了苦的?还不是一样白白嫩嫩?看起比以前壮实很多,脸色不要太红润了!
王妃可听不着他的心声,担心了六年,见儿子平安归来,平日再怎么强势,此刻都眼泪汪汪的。又听到谢廉贞在这么多人面前称她为母亲,内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这孩子,心里终于没有芥蒂了吧?
“真的没事?那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她摸着谢廉贞的手臂。
“真没事。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他对着王妃一笑。
这个笑太哄人了,温柔得好像滴出水来,王妃一看,心都酥了,哪还记得追究:“好好好,你可别急着走。”
“母亲放心。”
这边母子重逢,那边六位星君大感诧异。谢廉贞在北溟失踪这么多年,他们还以为,他多半是回不来了。这不是在恶意诅咒他,而是谢廉贞一直情绪不稳定,又是重伤初愈,活下来的可能性本来就低。
现下看他这样子,不但无事,还比之前好得多。看他神采飞扬的,哪还有之前的皮笑肉不笑?整个人气色极好,这六年不像是吃了苦,倒像是享了福。
谢廉贞跟王妃说完,转回身,礼数周全地俯身行礼:“诸位师叔师伯,有劳担心了。”
六位星君中,田博年长又稳重,轻咳一声,代表众人出声:“谢师侄不必多礼,你安全回来,我们也就放心了。”
“是吗?”谢廉贞直起身,笑得阳光灿烂,“我还以为,师叔师伯们担心的是廉贞星君这个位置呢!”
“谢师侄!”乔海书性子最急躁也最直接,听他这阴阳怪气的,哪忍得了,张口就道:“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我们想换廉贞星君,是为了七真观考虑。你是我们的晚辈,当然我们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呵呵呵,”谢廉贞却不吃这一套,拢着手,慢条斯理,“原来师侄我占着廉贞星君的位置,是不为了七真观考虑啊!”
要说乔海书那话,倒是有八九成的真心。七真观内部是有竞争,但还没到不顾情谊的地步。他们想另立廉贞星君,固然是想分掉属于第五宗的好处,但谢廉贞也是他们晚辈,从小看到大的,就算不喜欢,也没想着让他死。
反倒是谢廉贞,这么说话也太不顾脸面了,哪能上来就撕人脸皮呢?
“谢师侄!”田博面色一沉,“你好歹也是晚辈,怎么对你乔师叔说话的?”
谢廉贞一脸无所谓:“师侄说错了吗?哦,真是对不住。师侄这些年,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心里一直惦记着七真观与诸位长辈,没想到,千辛万苦回来,还没打招呼呢,就看到几位师叔师伯逼问我母亲。唉,人子之心,还望诸位师叔师伯体谅一二。”
“……”
要不是场合不对,曹禄存都要笑出来了。这个谢师侄,到底像的谁?六年不见,比以前还要刁钻。他小的时候是个厚道人,倒没怎么的,后来虽然性格变了,但多数时候就是不理人,刺人几句,他们都是当长辈的,忍也就忍了。没想到离家六年,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叫“还没打招呼就看到师叔师伯逼问母亲”?说得好像他们趁他不在,欺负家中妇孺似的。王妃是母的没错,可她是只母老虎啊!他们六个捆一起,都未必吃得住她。
虽然心中想笑,该出面还是得出面。曹禄存一正脸色,开口道:“谢师侄不要误会,我们也是着急啊!师侄你多年不回,第五宗就这么放着,也不像样子,咱们七真观早有前例,若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