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
“那个女孩呢?”大概是气氛太沉重,中州王另起了话题,笑问,“不是说非凌无瑕不可吗?怎么又看上她了?”
王妃也笑了起来:“原本只是把她当做备选,不想两天前,听说了一件事。”
“哦?”
“嘉妍那孩子,听风就是雨,跑去为难她。星儿正好从我这里离开,就亲自过去了。”
“然后?”
王妃脸上的笑,温柔起来:“他亲口对那女孩说,这未尝不是个好选择。”她看向丈夫,“你也知道,星儿不是个肯将就的人。这说明,在他心里,这是个他能接受的对象。”
中州王点头:“这倒比什么条件都重要。”
“是啊!”王妃笑道,“现在,就算凌无瑕来了,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中州王微微皱眉,“那小姑娘自己好像不肯吧?听说嘉妍又跑去跟她打了个赌,她直接应下了。”
说起这个,王妃又愁了:“可不是?结亲不是结仇,尤其星儿的处境,总不能强迫她。”
中州王握住她的手:“别急,还有时间。”
……
行宫另一处,朦胧的烛光,映着谢廉贞明净的脸庞。
他此刻的神情,与人前大不相同,目光幽幽,面无表情。手里握着一只玉坠,慢慢地摩挲着。
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走进来:“公子。”
青年在他身前停下,抱拳道:“王妃派人去了蛮族那边,看背影,应是丁令使。”
谢廉贞摩挲的动作一停,半晌,慢声说道:“丁青青亲自出马,她还真重视啊!”
他的语气轻而缓,透着彻骨的寒意。
“公子……”
谢廉贞抬手:“行了,不用再盯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是。”
顿了顿,他又问:“王妃呢?”
青年禀道:“王妃一直没出寝宫,除了丁令使和夏侯令使,也没有见其他人。”
“她没有派人去九瑶宫那边?”
“没有。”
谢廉贞又不说话了,烛火照在他脸上,投下一层阴霾。
青年瞧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公子,县主那边,您真的不见吗?”
“不见。”干脆利落。
“可是县主不肯走……”
谢廉贞冷笑一声:“都说我有病,我看她病得比我还重!不许外人接近我,不许我与别人多说一句话,她当我是她的私人所有物么?再容忍下去,只怕逸郡王第一个要找我算账!”
青年不敢再说了。
谢廉贞低头看着手中玉坠,语气透出深深的厌倦:“这世间的纠缠,真是没劲透了。”